持永老塾師見狀,無奈宣佈:“下課!”
太原雪齋喊了一聲:“阿嶺,帶助五郎出來!”
“誒!”十歲蘿莉阿嶺牽著五歲正太出了教室,向太原雪齋行了個禮,“雪齋大師。”
“這個和我一樣的老和尚你不用管,那位小姐,是你姑母御溪之方的孩子,你的表姐,也是助五郎的親姐姐,打個招呼吧!”太原雪齋介紹道。
“嗨!”阿嶺面向北條早川:“表姐好!”
“你好,阿嶺。”北條早川笑著回禮,然後看向那五歲正太,不得不說,舅舅對助五郎真的不錯,“助五郎,我是你的姐姐,我來了這裡,你也可以回家了。”
“姐姐?”北條助五郎怯生生後退,躲在阿嶺的背後——他還不懂事的時候,就已經作為人質來到了今川家,從小被今川家優待,有外婆壽桂尼在、舅父今川義元也能對他擔起一些父親地責任,又是兄、姊齊全,對這時候的他而言,親生的北條家反而是陌生人家,他承認他剛才有偷看這位“姐姐”,可是那也只是聽同桌說她漂亮而已,而且,她還沒阿嶺姐姐……等會兒,阿嶺姐姐是漂亮還是不漂亮?
如果今川義真知道表弟這種“不知姐美”的想法,肯定會評價:“這個表弟看來已經是把自己當成今川家的人了……”
不過此時今川義真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他正趴在自己的居所,因失血過多而陷入昏迷中。
“義真大人的傷口,都已經處理好了,後面每日換布便好,不得不說,義真大人真是個乾淨的人啊,老夫見多了傷口太髒,然後發炎流膿的人了。”一名應當是駿河國最好醫生的漢醫如此說道,“至於他身體的情況,就是失血過多,最多三日也就醒了,屆時除了第一頓飯得是鹹海鮮糙米粥,墊墊肚子外,後面一個月的飯食,肉和海鮮不能少,要能喝些乾淨的獸血就更好了。”
“我們理會得,多謝大夫了。”侍女聽完醫囑,遞給漢醫一封紅包,漢醫沒有收,說道:“義真大人這傷問題不大,也沒花老夫多少功夫,自是不必了。”
“大夫宅心仁厚,但義真大人負荊請罪前對您這種說法早有所料,所以他說這錢不是給您的,是給您想幫卻幫不了的窮苦病人的,您可以用這些錢,多備些藥材也是好的。”
“那老夫就收下了。”
見漢醫離去,侍女自言自語道:“義真大人還懂醫術?他事前吩咐的,和這漢醫說的有什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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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那侍女不同,今川義元知道兒子心裡有數,也相信兒子不是故意找死,那些事前約好的措施,肯定能保住兒子一條命,所以他並沒有太擔心兒子,而是按照約定唱紅臉安撫井伊家,之後,全力應對兒子“負荊請罪”可能造成的一場餘波——雖然是計劃之外的事情。
武田信虎終於帶著今川水軍的大隊人馬抵達井伊屋敷,在他的壓制下,原本幾千人都氣勢洶洶的今川水軍眾只來了百來人,手裡拿著的以棍棒或者沒有金屬槍頭的“標槍”為主,外孫給水軍搞得“大殺器”更是一樣沒帶。
今川義元和井伊直平,以及一大票家臣、公卿都在井伊屋敷門外等待著武田信虎的到來,見對方只有這些陣勢,徹底鬆了口氣,這個老瘋子本就武德充沛,加上甲斐某個有他血脈的牲口在上野、南信濃乾的那些破事兒,他們也屬實擔心武田信虎帶著本就對今川義真頗有好感、可能因今川義真受傷而暴動的今川水軍在井伊家甚至今川館城下町製造大規模流血事件……
當然,水軍眾大隊人馬出動,也不是完全沒有影響,至少淨街能力是有的,現在井伊屋敷所在的今川館城下町主幹道,已經被嚇得沒人了——今川水軍在駿河灣是水軍,在其他地方是有組織的凱老師和大媽玲玲同行,城下町小老百姓不怕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