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看我,忘了不是?……不過嘛,你若對她們的爪子感興趣,儘管斷了就是,不用提醒我……”
鄒澤對下屬死活漫不經心的樣子,讓薛禪不滿。
她手掌微轉,寶刀從衣袖內滑出,落入掌心,幾乎同時,身體一個輕盈旋轉,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迅速割斷所有蠶絲。隨著她越來越快只見殘影的旋轉,被寶刀割斷的蠶絲瞬間變成鋒利無比的飛針,同時逆行刺向那些黑衣女子。
“啊……”
“啊……”
……
一聲接一聲慘叫脫口而出,幾個黑衣女子托住被飛針貫穿而血淋淋的手臂,不可置信的盯著薛禪。
她們不敢相信,她們一起練了多年,所向披靡的天羅地網就這樣被廢了。
那可是白雪蠶絲,尋常利劍根本不可能割斷,更不用說,還反被利用,變成廢掉自己一隻手的利器。
“我已經提醒過你們,是你們還自不量力,自己找死。廢掉了也好,功力是廢了,手臂回去好好治一治,還能過日子。”
鄒澤黑著臉,猛一揮手,幾個黑衣女子默默退後,隱身在黑暗裡。
薛禪說完,看都不看那幾個女子的方向,轉身朝蕭策方向騰空而去,同時出掌:“這麼好的武功,不拿出來秀一秀,學來何用?接我兩招……”
巨大的壓迫感逼得蕭策一個踉蹌,後退幾步,但他沒打算接掌,只直勾勾盯著撲面而來的薛禪。
薛禪驀的收手:“為何不接?”
“我才不跟你過招。”蕭策賭氣道。
“不跟我過招來這種地方等我?你不會真養妓子吧?真是近墨者黑,這姓鄒的不是什麼好鳥,你倒突然跟他投緣,當真無趣。”
薛禪轉身就想走。
被鄒澤攔住:“哎哎哎,別走啊!你這是幾個意思?我什麼就不是好鳥了?”
“讓開!”薛禪怒目圓睜,手握寶刀直刺鄒澤,嘴裡喝道:“再不躲,我廢了你這樣狐狸臉!”
鄒澤一個急側身躲閃,兩人擦肩而過。鄒澤能感覺到寶刀貼臉而過的刺骨寒風,他知道,薛禪只要真想,剛才那一刻,他的半邊臉已經被她生生削掉。
鄒澤站定,一臉不高興:“蕭二公子,你女人太潑辣,不好駕馭,她真不適合你,我看還是算了。你喜歡怎樣的?我幫你尋來一個便是,何苦在她身上耽誤功夫?”
蕭策一個挑眉:“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你可打住吧,她更不適合你。你敢打她主意試試?她能掀你老巢!”他撂下話,直追薛禪方向。
看著蕭策追隨薛禪背影而去,鄒澤從剛才的吊兒郎當變得冷峻陰鷙。
他嘴型一變,一聲尖利的口哨音脫口而出,整個幻月樓一改喧囂,那些正樂不思蜀的買醉男人全都應聲暈倒。
一時間,妓子、老鴇、跑堂小廝、僕人,廚子等,魚貫而出,齊刷刷跪倒在鄒澤跟前:“拜見宮主!”
鄒澤沉聲說道:“都是廢物,美色誘不下蕭策,武力拿不下薛禪。”
他自己不也沒拿下麼?但沒人敢吱聲。
“看來今夜是不能安寧了,你們兵分四路,”鄒澤接著說道:“一路去找梁炎,一路暗地裡盯住睿王府,別讓蕭家人靠近睿王府半步。還有一路,拿著梁炎的將軍手書,去礦區調動我崬瀛被俘虜的舊部,有備無患。剩下的,跟我一起想辦法堵住薛禪蕭策這兩個刺頭。”
眾人應聲快速變隊形,瞬間變成四隊人馬,靜候主子發話。
鄒澤對手下的動作迅速很滿意,略微點頭,說道:“雞鳴破曉為時間點,三長兩短鷓鴣哨為暗號,如有不對,即刻後撤,這是人家的地盤,不可戀戰。”
“是!”
齊刷刷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