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教派,宗旨是抗暴除暴,以武濟世。後者則是一個表面上提供保安或者僱傭軍的組織,內裡卻由國家直屬,專門調查貪贓枉法,察黑懲兇的機構,這兩個組織和我們大林寺,都行使著國家最高安全機關授予的直屬權利,專門針對特殊情況,出使特殊任務,也就是電視裡常常看到的那種,”藏源壓低了聲音,“間諜組織。”
李三思差點沒有暈過去,他不斷地提醒自己以正常的思維來解決問題,他是一個高中生,他會在每天清晨的時候走過晨霧瀰漫兩旁都是綠色樹影的街道,會聽到寂靜環境裡不知名的某處環衛工人掃地的沙沙聲,他會偶爾約會自己喜歡的女生,去喝頓咖啡或者吃點快餐什麼,更是每天腦子裡都裝滿試卷課本和女孩的身影。
他會在一次考差的時候低落,也會擔心老師請家長來解決問題,更會害怕學校裡的惡霸找尋他的麻煩,他前面將近五分之一個世紀的歲月,都是在平淡而平凡的生活裡度過,他可能會升上大學,可能會在繼續深造過後,踏上社會工作的崗位,而後娶妻生子,過著平淡如水,古井不波的幸福生活。
而不是在這裡,在這個四面環海,幾乎被劃定成為無人區的海域裡的一個荒島上面,在一個既是宗教又是間諜組織的寺廟裡出了家,還被人取了一個老土的名字歸離,歸去離開,或許人生就是這樣,有時候平淡得讓你以為就是這麼一直下去,不會發生任何改變,悵悵然間,就突然的那麼地老天荒。
而有的時候,自己以為永不改變的平靜生活,也就在一剎那間,滄海桑田。
李三思有種想哭的衝動,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以前的做法是不是對的,如果不去阻撓祖圓,不去打斷他爭奪魁地亞奇的道路,自己此刻應該已經在家裡面,和父女全城一起感嘆魁地亞奇的失竊了吧,他甚至覺得自己有點傻,為了一群人的夢想,犧牲了自己的夢想和幸福,可能,還永遠被困在這個島嶼上面,沒有出頭之日。
而自己曾經一直以為在身邊的那些人呢,他們又去了哪裡,他們現在在何方,爸爸媽媽,蘇紫軒,林清兒,陳琛旭,還有那個小胖子張暉輝,一切一切曾經在自己身邊出現現在卻離開的人,你們在做什麼?
你們會不會在每個花海擺伏的日子裡面,會不會在海山城鋪天蓋地的樹陰裡面,會不會在地面白晃晃熱氣升騰的夏日,會不會在梧桐樹葉不要錢嘩啦啦掉落的季節,會不會在天寒地凍的被窩,穿過傷春忍冬,穿過烈夏悲秋的,想起我?
頭上是高廣的藍天,前方是湛藍的海洋,而自己的夢想,自己的彼岸,已經遠遠的丟失在了那個有些泛白的海平線。
有時候流淚,不需要理由,有時候眼淚,代替了所有理由。
這個盛大的季節,這個由太平洋過境暖風升了溫的季節,在雪粒飄飛的冬天來臨前,帶來些許回暖的溫度,隨之又乍現陡逝的謝了幕。
“告訴我如何離開……”聲音有些哽咽,李三思覺得自己心肺在逐漸抽緊,靈魂在慢慢接近藍天的地方,忽悠著飄來蕩去。
“你可以選擇,留在這裡過衣食無憂的下半輩子,或者,跟著那些人一起訓練,”藏源指著那些在沙灘上面,在有著無數木樁和設施的訓練場上面,蹦跳起身的人群,“達到適合的要求,被長老院選作密室傳人,到那個時候,你就能隨意的來去離開。”
李三思像是在寒冷的冬原看到了初生的太陽。又好像在漫無目的漆黑的夜空,亮起北極天空的啟明星。更像是迷航的夜海里面,突兀出一朵刺破黑暗的燈塔。還彷彿是阿基米德的槓桿原理,找到了那個能夠舉起世界的支點。生活像旋轉的陀螺,支撐起重新站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