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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色,欲言又止。“莫非李二哥也沒帶銀子?”“廢話,還不快跑。”正待逃跑,狗肉攤老闆從背後一把抓住兩人後襟。“早看你二人油嘴滑舌,不像什麼好東西,居然想賴帳,此番一共二十個銅板,不拿便休想走!”姓李的少年嬉笑說道,“老闆,我們本是極仗義之人,奈何最近手頭有點緊,能不能先記個帳,不出三天,定當歸還。”狗肉鋪老闆怒從心來,“他奶奶的,你們這幫吃白食的小混混我見的多了,今日算我倒黴,你二人有多遠便滾多遠,休讓我再看見!”方才鄰桌的文士看這一幕,說道:“此言差矣,在下看這二位小哥相貌堂堂,不似雞鳴狗盜之輩,俗話說英雄不問出身,想是遇到了難處,區區二十個銅板,在下付了便是。”姓李的少年道:“張兄弟,今日咱二人虎落平陽被犬欺,幸好有這位秀才兄慷慨解囊,否則咱的一世英名便毀於一旦哩。”又對著那文士說道:“這位秀才兄一看便是真正有學問的人,能一眼看出我二人是英雄,今日這銅板算我李某借的,他日自當十倍奉還。”姓張的少年也道:“李二哥說的對,做人要講義氣二字,咱可不能平白欠人銀子,秀才兄的銀子我張某也有份。”文士搖了搖摺扇:“四海之內皆兄弟,區區小事不必掛齒,午時將至,不如我們去東門外的橫塘路邊等候,那裡是去金龍觀的必經之路,二位小哥意下如何?”二人齊道:“也好。”於是一行三人,朝東門外走去。一路上行人如織,車水馬龍,足見江南之繁華,三人並肩而行,姓李的少年說道:“不知秀才兄姓名,日後方便答謝。” 文士說道:“答謝倒不敢當,在下姓朱名臨安,杭州人士,立志雲遊天下,結交江湖人士,二位小哥怎麼稱呼?”姓李的少年道:“我叫李如林。”姓張的少年道:“在下張順風。”

橫塘路旁,朱臨安手搖摺扇,吟道:“南浦春來綠一川,石橋朱塔兩依然,年年送客橫塘路,細雨垂楊系畫船。” 旁邊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好詩!”三人抬眼望去,對面站著一位道士打扮的老者,“如果老朽沒記錯的話,這是南宋範大成的詩,道說離別之情。”朱臨安微微頷首,說道:“老人家說的正是,在下立志雲遊天下,每到一處,都會生出離別之情,有感而發。”老者說道:“雲遊雖好,不過作兒女沾襟之態倒顯得迂腐了。”朱臨安微微一愣,說道:“慚愧。”老者走上前來,細細打量了三人,說道:“這兩位小兄弟雖衣著簡樸,但骨骼清奇,平生罕見。”李如林和張順風二人出身市井,不喜咬文嚼字,李如林道:“ 老人家不會是算命的吧。”老者大笑,說道:“差不多,差不多,小兄弟說話甚是有趣,不如就讓老朽為三位算上一掛。”張順風說道:“若是算的不準便沒有銀子給你。”老者笑道:“分文不娶。”說完掐指沉思,不一會兒,面露喜色,隨即又微微搖頭,三人面面相覷,老者說道:“想不到啊想不到。”隨後看了眼李如林和張順風,“這兩位小兄弟的命老朽算不出,也看不透,不過你二人日後必是一正一邪。”說完向朱臨安看去,“小老兒有眼不識泰山,不敢說,不敢說。”說完轉身而去。

知州府,王喚城面色凝重,緩緩說道:“三年前,王某帶著家眷從京城一路南下,小女那時剛滿十六,正是天真爛漫之際,她在京城喜歡讀些奇聞異志的書籍,便吵著要去一處叫青丘山的地方,那山不高不陡,倒是透著一股怪氣,不想小女一去之後便性情大變,整日話也不說,茶飯不思,身子一天天的消瘦下去,我和她娘都好不心疼,請的各地名醫都看不出小女患的什麼病,由於顧及她女兒家的面子,此事一再隱瞞,上門求親之人王某都一一婉拒了,不過這幾日小女似乎病情加重,常常囈語。江南人傑地靈,奇人異士輩出,王某便想借辦壽宴之名將此時宣揚出去,誰能看好小女的病,王某便私下做主將小女嫁給他。”說完搖頭嘆息,賓客們紛紛躍躍欲試,那個叫百萬的當先說道:“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