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她上一秒可能會對你很好,下一秒,就非常有可能會想殺你。”
“嗯嗯,就是這樣。”浪子鄭重地點點頭,用一個特別認真的眼神試圖讓虛無名相信並且重視這件事,防止他被“美色”誘惑,受到傷害!
怎麼會這樣?
虛無名狐疑地看了清雅半天,確實,這女孩直愣愣地杵在那裡,略顯蒼白的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一對清水樣的眸子藏著某些他看不懂的東西。
這。。。真的還是清雅嗎?
他心裡五味雜陳,一陣陣苦水直往上湧,他強壓下身體的不適,瞥見清兒正看著自己,雖說眼睛無神,可對他來說,只這一眼,他就確定了一件事——這個是在地府失蹤的清雅,她回來了。
女孩脖子上有他當年親手按下的標記,是一朵梨花,淺淺地印在一個不太明顯之處,那是屬於他的標記,以保證她的安全,一般的妖魔鬼怪根本無法接近她,不是他不相信冥川,而是他需要一個絕對的安全。
看見那朵梨花,虛無名自嘲地在心裡嘆息道,我果然是太自負了,自不量力啊。
可是無論如何,這已經是很好的訊息了,至少,他的清兒沒丟。
“來。”他再次伸出手,笑著對清兒說道。
“師。?。”浪子剛想阻止,就被老鼻子打斷了,“行了,這麼多人看著,沒事。”
“可?”
“你放心,你師父死不了,你死他都死不了。”老鼻子這安慰人的話,確實是與眾不同啊。
浪子突然開始理解虛無名不待見這人的原因了,不過現在他不好再說什麼,這個時候不讓他師父和師孃單獨待一會兒,恐怕是不行了。
“你們先出去吧。”虛無名開始攆人了。
“師父?”浪子還想再掙扎一下,又擔心他根本沒聽清剛才說的那些到底什麼意思。
“行了,你們在這太礙眼了,趕緊出去。”
“我說,小名名,你是沒見到她發起瘋來啥樣,要不我還是留下來?”老鼻子搶先乞浪一步說道,那一臉八卦的表情,說真的,要論臉皮厚,他敢稱第二,畢竟位列第一的是虛無名。
“滾。。。”
“我這是為了你好,哎哎哎,你別扔鞋子。”
“師父。。。”
店小二跟前又圍過來幾個房客,不用問,都是來投訴這幾個吵起來沒完的傢伙的,店小二無奈地搜腸刮肚地向人家解釋一通,大概意思就是,這是一家子出來找大夫的,家裡有個病秧子,看著生得極其俊俏,其實以前也是一個斯文的飽讀詩書滿腹經綸的書生,本來已經準備進京趕考,可殊料卻生了場大病,導致脾氣變得越來越差,說到底就是個可憐人,而且他們要不了幾日就離開了。
眾人一聽,頓時不勝唏噓,起了同情心,覺得這個病秧子實在太慘了,白瞎了這麼一副好皮囊,看看,光生得好看有啥用,還不如他們這些普通人過得開心呢。
於是,也就不再說什麼,各自散去了,只不過這個故事又給大家增添了一個茶餘飯後的談資。
店小二這才偷偷抹了把汗,心想,若不是看在那錠金子的份上,他才懶得編故事,不過,無論如何,他得想辦法讓這幾位大神趕緊離開自己的客棧。
話說間,這不行帶著花花也聽完故事回來了。
“你們出去吧,我跟花花在門口守著。”不行推門進來,後面,花花正叼著一個大雞腿。
“不行哥。”
“尤其是你——”不行一臉嫌棄地看著老鼻子,皮笑肉不笑道,“谷燃道長,請吧!”
“汪汪汪。。。”
在花花的“威懾”下,谷燃只能非常不情願地跟著大家出了門,臨了還不死心地衝虛無名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