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
“浪子,你信師。。。我嗎?”
現在。師父兩個字好像特別燙嘴似的,師徒兩個都下意識地避開了這個稱呼。
“我。。。”
“怎麼?架打完了,我們倒生分起來了。”虛無名望著乞浪的眼睛,變得有些清冷。
曾幾何時,那個喜歡在作死邊緣試探的小男孩已經不再像以前那樣,動不動就往他身上蹦,摟著他的脖子各種調皮搗蛋、撒嬌賣萌了;而他自己也很少再去拍小男孩的腦袋,或者朝扔他鞋子了。
是啊,時光荏苒,歲月如梭,乞浪終究還是長大成人了。如今的他,模樣越發地俊美、帥氣,簡直和……他的父親如出一轍。
“師父。”乞浪沉默了好一會兒,終於鼓起勇氣開口道:“真相到底是什麼?關於我的……我的父母,他們到底……到底……”他緊緊咬著嘴唇,彷彿在努力剋制內心的不安與恐懼。或許是因為和虛無名相處久了,不僅讓他的臉皮越來越厚,連勇氣也與日俱增。
無論真相多麼殘酷,他都必須勇敢地去面對。“到底是不是我殺的,對吧?”虛無名代替他說出了心中一直不敢問出口的疑問。
“我有權知道事情的真相!”這一次,乞浪的眼神堅定無比,他毫不畏懼地直視著虛無名的雙眼,沒有絲毫退縮之意。
虛無名許久沒有說話,他默默地將目光投向窗外,彷彿要透過那層透明的玻璃,穿越時空,回到過去的某個瞬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沉思和回憶,似乎在努力捕捉那些曾經發生過的故事。
乞浪靜靜地站在一旁,他並沒有催促虛無名,只是默默地等待著。他知道,這個時候他要有足夠的耐心去等那個真相。然而,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乞浪的心情卻變得愈發沉重起來。
每一秒鐘的沉默都像是一把沉重的鐵錘,無情地敲打著乞浪的心房。他開始害怕聽到那個自己最不願面對的真相,那種恐懼漸漸在心底蔓延開來。甚至在某一刻,他竟然產生了一絲荒唐的念頭:就讓師父永遠保持沉默吧,這樣至少自己可以暫時逃避那個可能會令自己心碎的現實。
然而,當乞浪幾乎快要放棄希望的時候,虛無名的聲音卻如同一股清泉,打破了這片令人窒息的寂靜。他緩緩地開口說道:\"我出生在大荒。\" 這簡單的幾個字,卻彷彿蘊含著無盡的滄桑和故事。
乞浪沒有出聲,他全神貫注地傾聽著,期待著師父接下來的話語。他知道,這只是一個開場白,而真正的故事才剛剛開始。
\"我出世的那一天,所有的人都認為我是一個災星、禍害。他們紛紛跑到我父親面前,強烈要求他將我處死,以免將來給其他人帶來災難。現在回想起來,他們或許並沒有錯。自從我踏入這個地方以來,這裡就再也沒有真正的安寧可言。\" 虛無名的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彷彿帶著一種無法抗拒的魔力,將乞浪完全帶入到了那段遙遠的歲月之中。
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如同一把鋒利的劍,刺痛著乞浪的心靈。他能夠感受到眼前這個讓他陷入矛盾的男人,此時內心深處的痛苦和無奈,也明白了為什麼師父總是顯得如此神秘和深沉。那個過去,一定是他心中永遠無法磨滅的傷痛。
“可……他們為何會認為你是個災星呢?你才剛降生人世,又能做出何等惡事?”乞浪終於按捺不住內心的疑惑,開口問道。
“呵呵呵,是啊,我如此渺小,然而,他們卻視我如惡人。”虛無名嘴角泛起一抹苦澀的笑容,自我解嘲道。他伸手摸向腰間,掏出那隻酒壺,卻驚覺其中已是空空如也。他無奈地晃動著酒壺,心中慨嘆,原來自己已有許久未曾往其中注酒。
“師父,給您,酒來了!”乞浪自然而然地從自己房中的一角抱起一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