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浮想聯翩的聲音總算停歇。
兩位美人兒,雙頰緋紅,緊閉雙眸,睫毛仍在微微顫動,任誰見了,都能知曉方才發生了何事。
一旁,那俊美的男子衣衫凌亂地斜倚在床邊,目光冷峻,額頭上沁出些許汗珠。他用力拉扯幾下身上的衣物,又狠狠揉搓一番,“嗯,這才像話。”
隨後,他冰冷地掃了一眼並排躺著的美人,眼眸中凌厲的光芒一閃而逝,很快,男子又恢復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
他抬起頭,瞥見依舊跪在床邊的女子,即便隔著一層薄紗,可女子臉上的神情,他不用看也能猜得出來。
女子猶如一塊石頭,彷彿全身的力氣已被抽乾,面容呆滯木訥,清秀的臉上毫無表情。
男子的心猛地一揪,他閉上眼睛,深吸好幾口氣,讓自己的目光看起來更為殘忍。
這才慢悠悠地撩起床簾,他未穿鞋子,赤著腳下了床,輕佻地走到女子跟前,彎腰粗魯地抬起她的下巴,逼迫她與自己對視。
“如何?”他問道。
女子紋絲不動,彷彿根本未聽見他的話語。
“怎麼,這樣你就受不了了?那往後如何在我身旁伺候?”男子笑得迷人,卻愈發殘忍無情。
半晌,女子的眼角似乎動了動,她的臉色蒼白如灰,眼中沒有一絲光亮。
“說話!”男子有些不耐煩地捏住她的下巴,或許是手勁過大,女子忍不住哼了一聲。
可她依舊倔強地直視著他,緘口不言。
方才的那一幕幕,狠狠刺痛著女子的心臟,她是死過一回的人了,原以為再也不會被任何事影響,可……這是她深愛的男人啊。
“阿色哥哥,我原以為你是故意這般作為。所以,我竭力地配合你,我以為你是有苦衷的,可現今,原來你是真的變了,呵呵,原來我才是那個傻瓜啊。”
清雅呢喃著,雙眼泛紅,凝視著虛無名,一字一句地說道。
虛無名愣了幾秒,隨即露出一個充滿嘲諷的笑容,“苦衷?你居然以為我是佯裝的?有趣啊,哈哈哈!”他盯著清雅的眼睛,笑得肆意張狂。
“你不是我的阿色哥哥,你是個惡魔。”清雅又道。
她也分不清自己究竟該是何種心情才對,是悲憤?是痛苦?是絕望?
似乎皆有。
她想即刻死去,死得徹徹底底。
“想死?哼!沒那麼容易!”虛無名彷彿洞悉了她的念頭,“你死了,那個狐狸就得給你陪葬!不單是他,那幾個也得死!”
他的聲音冰冷得能將一切凍結。
“你……你還抓了誰??”清雅難以置信地望著虛無名,試圖從他的眼中找出一絲端倪。
“你覺得呢?”虛無名鬆開了手,輕輕捏了捏手指,又在鼻子底下嗅了嗅,“其實,我還是挺喜歡你的,畢竟,你跟了我那麼久,倘若你聽話,別鬧……”他的話尚未說完,清雅便打斷道,“呵呵,我們相識許久?確實,你曾經說過,我是最懂你的人,可如今,我才發覺,我根本看不透你。”
虛無名無所謂地聳聳肩,突然,他朝門外某個角落掃了一眼,眼底閃過一道冰冷的寒意。
“蠢女人。”他說道。
“是!我是很蠢,我那般信任你,可你……”清雅嘶啞的聲音好似一把利劍刺入虛無名的心底,“你為何要如此?你對得起為你犧牲的眾人嗎?”
“為我犧牲?嗯?你覺得那些人都是因我而死,是嗎?”虛無名的聲音冷了下來。
“難道不是嗎?因為你,喪生了那麼多人!還有我的家族,我的家人朋友!他們哪一個不是因你而亡!你對得起他們嗎?”彷彿只有這般傷害虛無名,清雅才能支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