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她古貞貞那麼孬種的被幾隻拘給追得像只喪家犬般四下逃逸,然後更倒楣的跌進髒兮兮的河溝裡?最後才艱辛萬苦的、連爬帶拖的來到這裡。
嗚……古貞貞的眼淚拚命的往肚子裡吞。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說……拜託,這種丟盡了臉的事實,教她怎麼開口說嘛!
若說了,就算他們今天不取笑她……但,這事過境遷後,她照樣會顏面掃地。
捺著性子,赫連鋒再等了幾秒後,終於宣告放棄,倏地伸手攫住她的手臂,“到底是誰傷了你。”他鋒利的口氣已經將暴力隱隱展現在空氣中。
“沒人。”
“沒人。”赫連鋒重重的哼了聲,“這裡有誰瞎了眼。”沒人傷她,她會身上帶傷,而且臉上驚悸猶存的出現在他眼前?
聽著他沉重且帶著憤怒的語氣,古貞貞不敢再開口,只能拚命的搖著頭。
他好凶喔!她……有些怕起這個赫連鋒來了。
以前的他儘管是常常口氣不佳,但是,她不知怎麼搞的就是知道他只是不耐煩而已,但是如今的他,真的是在“憤怒”。
“你啞巴了?”見她又是靜默的不吭話,赫連鋒已經不怎麼沉得住氣了。
“赫連,你嚇到 了。”站在離兩個人幾步遠的虎魄大聲的嘆了口氣,因為他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赫連這個傢伙平時是冷淡了些,但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遲鈍了。他難道沒瞧見現在嚇到 的是他嗎?
他的話同時震悟了兩個人。
低抽了口氣,委屈的情緒頓時爬滿了胸口,古貞貞旋身拔腿就衝向大門。
連考慮半秒的時間都沒有,總算是重拾理智的赫連鋒隨即追了上去,在花香飄漾的庭院裡,他拉住了低頭猛衝的古貞貞,不由分說的將她的身子做了一八○度的旋轉,將她牢牢的箝制在自己胸前。
臉頰一貼到那片寬闊的胸肌,想到了方才的驚駭與氣短,古貞貞再也按捺不住了。不假思索的將臉更深的埋進他懷裡,強忍的淚水才剛滑出眼眶,喉嚨就已樣逸出了哀慼的悲泣。
丟臉哪!怎麼會有那麼丟臉的事,而這竟然是發生在她身上?
她古貞貞活了二十幾年的一個大人,竟然會被狗追得無處可逃?!虧她還是個“練家子”,這傳出去……嗚,老天,她還用做人嗎?
這輩子,她八成是跟狗輩犯衝,只要一碰到它們就沒好事。
身上的傷口遠不及自尊的傷口,想到她悽慘落魄逃難的那幾分鐘,心頭更酸了,一時之間,全身的液體彷彿彙整合流,洶湧不絕的自眼眶泛流而出。
生平不曾安慰過半個女人,更不用提是哭得像個淚人兒的女人,有些挫敗的低咒一聲,赫連鋒全身繃得緊緊的,一雙帶著疼惜的手臂緊緊的擁著她不住聳動的小肩頭,可縱使是心頭泛疼,卻是半天也擠不出什麼安慰的話來。
見狀,虎魄向其他兩人輕輕噓了聲,三個人識相的走回客廳,將外頭的空間留給他們。
橫豎,客廳也比外頭溫暖多了,兩隻愛情鳥有熱呼呼的愛情熱炙加著溫,他們可沒有哪!
“你剛剛好凶、好嚇人。”古貞貞總算是哭夠了,狠狠的將鼻涕給擰上了他的衣服,抬起臉,一雙被淚水洗滌得晶亮的眼眸可憐兮兮的瞅著他。
輕輕的在她哭得紅腫的眼瞼各印下一吻,赫連鋒森鬱凝視的眼神裡滿是不捨。
“我……又不是故意的。”他有些不自在的低語著,沒辦法,長那麼大,難得對人說抱歉的話。
成長過程裡,他一向是呼風喚雨、如魚得水般的過著惟我獨尊的生活,從不曾在意過誰,也從不曾想過會為誰而改變自己。但這隻小花豹不由分說的闖進了他的生命裡,而且輕而易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