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犯了錯,忙去安慰:
“哎呀,幽幽,快別哭了,都怪我這張嘴,都怪我……別哭了,眼睛都紅了,待會讓少爺看到了,他會心疼的。”
幽幽抹了抹眼淚,寶寶去世後,除了在夜裡偷偷流淚,這還是她第一次在人前哭。
“我沒事的,周嫂,只是有人能陪我哭一會,我就放縱了一下下。”
她抬頭笑了笑,眼淚汪汪的樣子直惹人心疼。
周嫂撫著她的臉頰,嘆了口氣:
“幽幽啊,何必苦著自己?你不原諒少爺,少爺也整天為你茶飯不思,煙抽得不知道有多兇,他以前很少喝酒的,可是自從你去了江家以後,他每天晚上都要喝點酒才能睡著。你們年輕人啊,仗著年輕,就隨隨便便對待自己的人生,到老了才知道後悔,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對於周嫂的話,她不置可否。
她不原諒井晨風,就是在苦著自己嗎?
不,她是在懲罰他!
離開井晨風,是她對他最大的懲罰,也是她新的人生的開始,不管將來如何,她都不會後悔。
“周嫂,飯好了嗎?我餓了。”
她笑著,岔開了話題。
一聽到她說餓了,周嫂哪敢怠慢,如今孕婦都比大熊貓還寶貴,尤其是井晨風家的孕婦,誰敢讓她捱餓?
“好了好了,我這不是來叫你吃飯的嗎,見到你一高興就給忘了。”
周嫂擦乾眼淚,扶著桑幽幽,兩人說笑著來到了餐廳。
餐桌上果然擺著蠟燭,才晚上六點,太陽還沒落山,屋內不用開燈也亮著呢,這蠟燭不禁讓幽幽覺得可笑。
井晨風已經坐在他的位置上等著她了,見她來,他也沒有起身,甚至沒有看她一眼。
她真是搞不懂,剛才還一副她不原諒他、他就會死的樣子,現在卻冷得像座冰雕,他在跟誰嘔氣?她嗎?真是不可理喻!
她坐下來,桌上只有他和她,不禁有些冷清。
“周嫂,絲雨不回來吃飯嗎?”
從進門開始就一直沒見到井絲雨,事情攤開後,她幾乎沒有與她碰面,大概是怕會尷尬吧,也不知道她跟左林發展得怎麼樣了,兩個人的脾氣倒是挺相投的。
“哦,小姐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白天去智障學校做義工,晚上卻總是回來得很晚,身上還經常有菸酒味,問她她也不說。”
周嫂說著,不禁看向了井晨風。
見他仍是不動聲色,一言不發,周嫂便退了下去。
一頓飯,雖然點著蠟燭,卻一點也沒有燭光晚餐的浪漫,兩個人吃得悶悶的。
如果不是為了肚子裡的孩子,她真想放下筷子走人。
飯後,周嫂扶著她在院子裡散步,三樓的陽臺上,他的身影一直在那裡,默默地看著她。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明明知道他就站在那裡,她卻總是忍不住用眼睛的餘光去看他,好像只是想知道,他到底有沒有在注視著她。
她想證明什麼?
證明他說的愛她都是真的?證明他想求得她的原諒都是真的?還是想證明,他真的在乎她?
證明了這一切又有什麼用?
她想了下,當然有用,如果這些都是真的,那麼她離開時,他才會更痛!
想到能讓他像她一樣痛不欲生,她就覺得很痛快!
散步回來,天已經黑了,他還在書房,周嫂則貼心地給她端來了洗腳水。
她道過謝後,還未把雙腳放進水裡,只聽別墅的大門“砰”的一聲被推開了,緊接著井絲雨跌跌撞撞地走了進來。
287 我想他
“絲雨?”
幽幽嚇了一跳,忙站起來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