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碧彤枯坐在地上,臉上似悔似恨,慢慢道:“弦月,這個驚才絕豔的少女是弦月?”
她突然捂著臉痛哭起來,萬萬沒想到她們一直看不上的女兒竟然此等年紀就已經是大乘期。
她們滿心將振興家族的希望放在慕容清歌身上,以至於她們的心漸漸偏了。
卻不曾想……
“哈哈,真是可笑啊,可笑。”李碧彤又笑又哭,活像個瘋子。
慕容德也是滿臉悔恨,他們費盡心思的東西竟然唾手可得。
弦月,竟然是弦月……難道他真的錯把明珠當魚目嗎?
遠去的竹信毫不在意他們如何的悔恨。往後,她們再無瓜葛。
“竹信姑娘,已經辦妥了。”蘇元昊突然出現,隱約有點討好意味。
“好。”
“竹信姑娘……”蘇元昊震驚的看著胸口的劍,不敢相信對方竟然會動手。
竹信面無表情道:“就像誰能想到風光霽月的神道宗大師兄背地裡沾染無辜少女的血,對嗎?”
“可我已經……”
“可你已經沒幹了是嗎?否則你以為你為何能多活這些時日?”
竹信催動靈力,蘇元昊在她的劍下瞬間消散,她呢喃冷笑:“呵!難道往日的罪孽就不算罪孽了嗎?”
她離開後,慕容德和李碧彤也帶著慕容清歌回慕容家,卻不曾想吃了個閉門羹。
“慕容德,你們這一脈從此以後從慕容家除名,以後你們不要再來了。”慕容家的老祖絕情道。
慕容德猶如晴天霹靂,不可置信地問道:“老祖,我何錯之有?為什麼要將我除族?”
“哼!你還好意思說。老夫就說這些年蘇家為什麼像瘋狗一樣咬著慕容家不放,原來是因為你們一家子。而且你還得罪了劍宗,你說我還能留你嗎?”
“老祖,我……”
“行了,慕容德,老夫不想鬧得太難看,你趕緊離開這,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慕容德感受到對方的殺意後,只得艱難道:“好。”
他帶著李碧彤和慕容清歌狼狽離去,身後其他幾房的譏笑讓他如芒刺背。
難道,他真的錯了嗎?
然而沒有人回答他,往後的日子他只能在悔恨中度過。
不知因著什麼原因,他和李碧彤並沒有放棄廢掉的慕容清歌,反而想盡辦法為她醫治。
本就嬌縱的慕容清歌遭此挫折心性越發極端,常常對慕容德和李碧彤惡語相向,甚至將如今嗯一切都怪在他們身上。
“若不是你們偏心,慕容弦月會這樣對我嗎?如今我走到這個地步就是你們害的!”
慕容清歌面容扭曲,眼裡的恨意快要化為實質。
慕容夫婦怎麼都想不明白慕容清歌怎麼會恨他們至此。
“你自小被我們捧在手心,誰都能說我們虧欠,唯你不能!”慕容德忍著怒氣道。
然而慕容清歌卻不知收劍,嘴中的話越發惡毒。
“老東西,不是你害的又是誰?如果你們對那個賤人好點,她會發瘋嗎?”
“清歌!”李碧彤試圖喚回慕容清歌的理智,慕容清歌卻不領情,譏笑道:“怎麼?被我說穿了?哈哈,什麼把我捧在手心,不過是因為我天賦高。”
“你們啊,最是會權衡利弊,這會跟誰裝深情呢?”
慕容清歌的眼神仿若一把鋒利的劍將慕容夫婦的臉刮的生疼。
慕容德閉了閉眼,沉痛道:“慕容清歌,若不是你處處看弦月不順眼,我們怎麼會偏向你?”
“是,我們是失望弦月的天賦。可在你之前,我們從未對她不好過!”
至少,不會讓弦月恨他們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