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
只見姑娘膚如凝脂,面若桃花,眉如遠山含黛,目似秋水盈盈,一頭黑髮如瀑布般垂落,朱唇不點而紅,貝齒潔白如雪,微微一笑,令人心醉神迷。
看慣了村裡五大三粗的農婦,乍一見這氣質出塵清冷的絕美舞姬,男人們紛紛瞪直了雙眼,幾個湊過來看熱鬧的農婦見狀心裡暗罵“晦氣”。
有眼尖的村民喊道:“這不是褚家的小六子嗎?”
如此一提,便立刻有人接茬道:“可不是,這不就是褚六嗎?”
人群炸開了鍋,有人低聲議論道:“莫不是在益都得了勢,連車伕都穿的這麼好。”
“我看不像車伕,說不定是她男人。”
褚三一言不發,只默默將二人迎入院中,再將院門輕輕關上。
許經年好奇道:“不是白事?怎不讓外面的親戚四鄰進來?”
褚三有氣無力道:“死人太多,大家早就無所謂了。”
進到堂屋,迎面便瞧見正中央地上擺著一床草蓆,褚家老太的屍體就放在草蓆上。
秋蟬皺了皺眉道:“怎不置辦棺材?”
褚六嚥了咽口水,將”沒錢“二字壓回肚中解釋道:“棺材鋪的劉老頭前幾個月死了,買不到。”
男人講話聲音極低,帶著些許怯弱,全不似與許經年講話時隨意灑脫,“咿咿呀呀”的聲音像極了蚊子的嗡嗡聲,或許是對妹妹的愧疚讓他提不起精神,又或許是餓了太久沒有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