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男人大抵如此,懷安也好,凌紫衣也罷,想著便想著吧!將來若有可能,娶幾房小妾也無傷大雅,可堂堂公主,豈能和青樓舞姬同榻侍人,既已入了賤籍,便如同身上被打了烙印,一輩子都洗不掉,她憑什麼與我爭?”
許經年愣了愣,睜開眼奇怪地打量著眼前的姑娘,一陣沉默後,少年從搖椅上起身,對她鄭重施了一禮笑道:“公主千金之軀,將來駙馬定是人中龍鳳,二人比翼雙飛,琴瑟和鳴,少不得傳將一番佳話,萬不必有此擔憂。”
雲散日出,少年言畢,轉身離去,只留雪地裡的姑娘掩面而泣。
聖旨第二日到達青州,言辭激烈,怒斥德王不務正業,借督造府邸之機插手地方事務,結黨營私,沽名釣譽,責令即刻回京等候發落。
當頭一棒打得萬良辰百思不得其解,明明是大功一件,卻像行了謀逆之事,再去尋青衫書生,人早已消失無蹤,這才驚覺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