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那青衫書生碎屍萬段。
紫溪竹林地廣林深,冷風一過,吹得竹葉簌簌亂抖。
祁山換了衣著戴上面罩,領著四名手下在林外徘徊了半刻鐘,信心滿滿吩咐道:“只有三人,兩男一女,老規矩,分散從不同方向包抄,速戰速決不留活口。”
備倭都司善使一種叫做柳刀的長刀,刀刃由刀柄向刀尖處逐漸變窄,刃中一條鎬線,刀背一道棟線,刀鋒銳利,可劈可刺,專克東瀛倭刀。
祁山並未將兩男一女放在心上,待手下散開後便抄起柳刀飛快向林中奔去,循著氣息,很快來到竹屋小院外,見院中兩男一女俱在,便輕輕躍上一棵粗大竹樹等待手下到齊。
小院周圍還算空曠,祁山遠遠望去,見青衫書生和一名臉戴半邊面具的男人正蹲在地上擺弄一捆乾柴,旁邊一名絕色女子坐在木凳上發呆。
時間一點點過去,四名手下仍未出現,祁山隱隱有些不安,算算時間,早就該到了。
四人俱是鄧州營數一數二的高手,就算遭遇不測,也不至無聲無息,如此想著,心裡又稍稍安定了些。
“不進去坐坐?”一道聲音從頭頂傳來。
祁山抬頭一看,登時頭皮發麻,只見身後更高處的竹尖上站著一名十五六歲的少年,正一臉笑意盯著自己。
“是高手!”這是祁山的第一個反應。
他清楚記得方才那裡並沒有人,也就是說這少年是後來才到的,能悄無聲息躍上竹尖,單就這份輕功絕對在自己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