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猛然向他的胸口推出一掌,那護衛的身子便如射出的箭矢一般向後飛去,擊穿木樓梯砸中客棧牆壁後落到地上,口中鮮血洶湧而出。
二樓傳來一道洪亮的聲音:“放肆!”隨後一個身影從樓上飛射而出。
許經年不躲不閃,抬起右手與來人強行硬對一掌,眾人只覺客棧地面震了一下,便見來人連連退後幾步,許經年依然站在原地巋然不動。
柳政堂將顫抖的雙手背於身後,依舊強硬道:“敢與我劍柳山莊為敵,你膽子不小!”
許經年不悅道:“你是綠柳山莊的莊主吧?我勸你見好就收,剛才一掌給你留著臉面呢!忠國公我都殺得,區區一個莊主也敢在我面前囂張!”
柳政堂驚訝道:“你是許經年?”
許經年回道:“沒錯!”
“好!”柳政堂驚歎道,“傳說你單人單騎斬殺石亨,留下‘銀槍挑金甲,白馬踏夕陽’的美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許經年面色稍緩,說道:“沒工夫與你互吹,柳旭林在哪?昨日他竟敢對我未婚妻不敬,今日便要來討個說法!”
柳政堂回道:“今日在下有要事在身,無暇與你糾纏,犬子昨夜連同九黎劍一起失蹤,我已向巴縣縣衙報案,現在正要出門尋找。”
劉懷安疑惑道:“該不會是知道我們要來故意躲起來了吧?”
柳政堂氣憤道:“我劍柳山莊還不至於貪生怕死到這般地步!”
許經年道:“管好你兒子,我與懷安年底便要定親,再敢來太清宮搗亂,別怪我不顧念劍柳山莊的面子!”
柳旭林的失蹤打亂了許經年原本的計劃,只好撂下狠話離開客棧。客棧內幾個江湖草莽見到剛才許經年與柳政堂對掌一幕,便悄悄返回房中收拾起行李,畢竟連“天下第一槍”柳政堂在這小子手上都吃了虧,自己若再不識趣那就是故意送死了。
許經年劉懷安二人策馬回山,剛出城門沒多久劉懷安便指著前面一人說道:“那人手上是劍柳山莊護衛的佩劍,前日裡我見那小子的侍衛都佩帶這種長劍!”
許經年道:“如今柳家護衛應該都在城內尋人,我看他傷勢不輕,獨自一人跑出城外做什麼?”
二人對視一眼便非常有默契地跟了上去。
卻說侍衛柳順藉著尋找少主的由頭出了客棧,七拐八拐便出了城門,強忍著後背疼痛徑直往城外山裡走去。
來到山中一處洞穴入口,左右瞧了瞧見四下無人,便閃身進入洞穴之中。洞穴內,五花大綁的柳旭林正蜷縮在地上,周圍幾個粗衣打扮的江湖客站在身旁,為首的正是昨日在人群中窺探的大漢。
這大漢手裡握著寒氣逼人的九黎劍,一邊欣賞一邊疑惑道:“看起來比普通劍更鋒利些,倒也沒有傳聞中那麼誇張。”
柳順走上前說道:“這把劍的玄妙不是你我這種人能參透的!”
大漢聞言連忙施禮道:“大哥!”
柳順點點頭問道:“今天可有什麼異常?”
大漢回道:“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沒人會來!兄弟們都小心著呢!”
柳順居高臨下看著地上的柳旭林,向大漢問道:“瑤族人什麼時候來?”
“這一兩日!”大漢回道,隨後又問道:“大哥,偷九黎劍我能理解,可把這小子一起帶出來未免有些太麻煩,不如等下讓兄弟們做了他。”
柳順扭了扭脖子,臉上浮現出一抹詭異的笑容,一字一句地對大漢說道:“不急,我與他有點小小的恩怨要算算。咱們這位少爺任性了二十多年,因他的調皮玩鬧而死去和受傷的人沒有一百也有九十,不知過些天被做成人彘後還能不能像之前那樣天真爛漫。”
柳旭林聞言睜大了眼睛,嘴巴發出“嗚嗚”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