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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津城逢舊人,他鄉遇故知

加激烈,許經年將它放到肩上,笑著說道:“它叫蛟龍,是雪山金雕雛鳥,此刻正罵你不識貨呢!”

惠慶公主笑意盈盈,上前摸了摸蛟龍道:“好好好,是我不識貨了,改日買些青蟲給你吃。”

二人正說著,樓下傳來侍衛通傳聲:“殿下,許大人有訪客。”

柳旭林昨日入住客棧後便被一群官宦子弟拉去喝花酒,宿醉至今日晌午才起床,洗漱一番便來客棧尋師父。

四月秀葽,五月鳴蜩,此時正值月末,樹上金蟬叫得人心煩。

柳旭林第一次登上東臨客棧頂層,見到溫婉絕美的長公主一時有些分神,許經年乾咳一聲,少年這才慌忙跪下行禮。

長公主笑著頷首點頭,柳旭林便嬉皮笑臉地起身,邀請許經年去隔壁渝水茶樓飲茶。

天山派比太清宮晚一日入城,凌紫衣氣質清冷,膚白如雪,一襲烏黑長髮輕柔披散在白衣之上,胯下純白駿馬更屬中原罕見,引得街邊幾個少年投來炙熱目光。

凌禹水一行四人,除凌紫衣外另兩個俱是親傳弟子,街邊走過幾名年輕道士,少女眼神悄悄瞥去,男人知道這是女兒心病,從天山一路走來,遇到身著道袍之人便要打聽是否來自太清宮。

四人騎馬緩行,凌紫衣漫無目的隨意觀望,突然眼神一亮,驚喜叫道:“許公子!”

幾個默默注視少女的年輕人循聲望去,只見街邊一處簡陋茶攤內,三名年輕人圍坐一桌,面前各擺一盞熱茶,談笑風生。茶攤簡陋,人聲嘈雜,小桌又矮又破,瓷杯茶水俱是下等,三人衣著華麗,一個玉樹臨風,一個溫婉可人,一個活潑調皮,舉手投足間難掩貴氣,與那魚龍混雜的茶攤格格不入。

許經年在客棧與二人說了半天話,正口渴難耐,聽柳旭林提議渝水茶樓喝茶,也便順勢下樓走走。

渝水茶樓在天津頗有名氣,是各路江湖俠客聚集之地,許經年不願摻和中原武林事,三人便在街邊隨意找個茶攤解渴,不料剛剛坐定,街上便傳來凌紫衣清脆的聲音。

許經年回身望去,馬上少女容顏俏麗,臉頰微紅,驚喜中略帶羞澀道:“果然是你,我還以為認錯人了!”

許經年想起博格達峰上春宵一夜,被少女偷走貼身玉佩,便有種在行竊現場落下腰牌的恐慌感,見凌禹水也在側身瞧著自己,便強自鎮定道:“凌掌門、凌姑娘,好久不見,要喝杯茶嗎?”

凌紫衣嫣然一笑,翻身下馬道:“走了一路剛好有些口渴,那我就不客氣了!”

許經年大駭,原本只是句客套話,沒想姑娘竟真下馬,再看凌掌門面色似有不悅,便在心中暗暗叫苦。

凌紫衣回頭對父親道:“爹,你先和兩位師兄去客棧,我很快便回去。”

凌掌門氣女兒魯莽,又不便當街發作,只好一拉馬韁加速離開。

小小茶攤本就不大,四人衣著華麗氣度不凡,圍坐在又矮又小的木桌旁,顯得有些滑稽。

柳旭林側身對許經年低聲道:“師父,這又是哪裡的風流債?”

許經年大窘,忙向二人介紹凌紫衣。

長公主從凌紫衣打招呼時便一直盯著她,將姑娘羞澀喜悅的表情盡收眼底,凌紫衣自然也注意到對面的美人,兩人相視一笑,淺淺打了個招呼。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柳旭林正盤算著如何打破僵局,身後一聲冷笑傳來:“喲,這不是兩位朝廷貴人嗎?”

柳旭林聞聲回頭,發現昨日攔路的武當派少年正執劍站在身後。

張景淮原本在對面茶館內消遣,從視窗遠遠看到天山派四人,立刻被凌紫衣吸引,正想下樓結識一番,卻見她扭頭與街邊茶攤內的許經年打起了招呼。

少年意氣,桀驁不馴,眼見看上的姑娘與他人眉來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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