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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公主入青州,禁軍闖花樓

臉色大變,紛紛岔開話題顧左右而言他。

舞姬中領頭的名喚秋蟬,見許經年確有七分醉意,忙陪笑道:“公子喝多了,不如去後院臥房歇息。”

許經年大怒,索性一把將桌子掀翻,嘴上大罵道:“本公子行事向來隨心所欲,哪個敢攔我?”

秋蟬無奈,想到老鴇離開前交代過旁邊的白淨公子才是主子,便扭頭看向坐在角落的惠慶公主,見對方一臉冷厲,以為是受到冷落心有不悅,忙道:“公子,看來許公子是喝多了,不如早些去後院臥房歇息。”

惠慶公主心中憤懣,只冷冷“哼”了一聲回道:“我與他不熟,他想做甚我管不著。”

見勢不妙,有舞姬悄悄溜出門去尋老鴇,許經年拾起散落在地上的一盞青樽酒杯,順著舞姬離開的方向扔出門外。

動靜鬧大,三樓果然走下幾名護衛,直向許經年所在的雅間走來。幾人雖著粗布便衣,但神態倨傲氣勢洶洶,絕不似尋常人家的看家護衛,倒像是軍營出身。

老鴇從一樓快步上樓,滿臉堆笑攔住從三樓走下的護衛,揮舞著手中香帕笑道:“何須驚動幾位爺,這點小事老身能擺平。”

為首的護衛隨意揮了揮左手長刀,將刀鞘架在老鴇脖子上冷冷道:“就憑你?不知天高地厚。”

老鴇臉色一僵,心裡已將幾人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

風月情色,混得雖是下九流,臉面卻是頭等重要的東西。老鴇作為柳坊街土生土長的地頭蛇,做得雖是迎來送往的陪笑生意,但浸淫江湖多年,威望自然積攢了一些,何曾受過這份窩囊氣。

如今眼見刀架在脖子上,也只得裝出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應付道:“爺,瞧您說的,做的就是這攤子買賣,哪有擺不平的道理。您息怒,容我去瞧瞧。”

七分柔,三分剛,既含蓄又不容拒絕。護衛收起長刀,雙手環抱在胸前,饒有興致地看著老鴇戲謔道:“奧?我倒要瞧瞧你怎麼擺平!”

秋蟬倚在雅間門內聽著外廊動靜,作為綠蕪苑頭牌舞姬,察言觀色的本事自然是頂尖的,早在許經年扔酒杯時便立刻將房門關了,如今聽得外面對話,又忙將門閂插上,跑到牆邊將窗戶推開,這才回頭說道:“二位公子,樓上可不是好來路,我聽外面的意思,約莫是要硬闖進來,窗外是柳坊河,好漢不吃眼前虧,公子先從水道離開。”

許經年收了臉上的戾氣,斜靠一根木柱坐著,右手搭在屈起的膝蓋上,饒有興致地打量起窗邊的舞姬。

煙花之地自不缺色藝絕佳的美人,只是這秋蟬較之其他舞姬又有所不同,雖出身青樓,臉上卻難得未見色慾之態,有一股清新脫俗的美感,倒像個大家閨秀一般。

門外連廊內,老鴇與護衛斡旋的聲音漸漸嘈雜,秋蟬看著相貌平平的公子一臉輕鬆地盯著自己,心裡不禁有些著急。

“我很好奇,煙花之地魚龍混雜,秋蟬姑娘如此古道熱腸,是怎麼生存下來的?”許經年笑道。

秋蟬聞言心中一驚,自己混跡綠蕪苑多年,一慣八面玲瓏頭腦清醒,今日不知犯了什麼邪,竟替這素不相識的嫖客擔心起來。

懊悔無益,進退維谷,舞姬將心一橫,乾脆搬了旁邊的椅子放在視窗道:“奴婢身份雖卑賤,卻也不是對誰都如此,此時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公子還是儘快離開。”

許經年依舊一副軟塌塌的樣子坐在地上,點點頭若有所悟道:“倒是個性情女子。”

月初,曹欽率一眾布衣高手入住綠蕪苑,神秘氣息吊足了看客胃口。開始時,有不知死活又好尋事的混混硬闖三樓,下場極其慘烈。

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外地人如此行事自然惹得本地幫派不悅,紛紛派了高手前來尋釁。

曹欽行事向來狠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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