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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初入四衛營,狎妓富樂院

到此時,少年腰上必掛兩個香囊:一個是師孃王秀茹做的,針腳細密,絲線素雅;一個是劉懷安做的,小妮子喜大紅色,許經年常穿玄黑色錦衣,配上縫邊參差不齊的大紅香囊,常常引得眾師兄一頓調侃。

如今茱萸香氣猶在,只是已無人再為他掛上腰間香囊。

文禮衚衕的小院猶在,少年站在門前,思索片刻後學著劉懷安第一次入宅的法子拔劍砍向門鎖。

“噹啷”一聲,長劍應聲折斷。

太清宮大劫時,青霜劍在火海中不知所蹤,許經年此時用的是一柄普通長劍,砍在銅鎖上震得虎口酥麻。

那銅鎖左搖右擺晃個不停,彷彿劉懷安在一臉戲謔地說:“姑奶奶特地命人做得上等銅鎖,誰也別想打老孃宅子的主意!”

秋風蕭瑟,有人從巷子內經過,好奇地打量著陌生少年,等那人消失在巷尾,許經年縱身一躍飛入院中。

一進的四合院簡單得有些寒酸,離京前劉懷安將裡裡外外打掃地很乾淨,如今不過半年,枯樹葉落了一地,石桌上佈滿泥土,西廂房的窗框也掉了半扇。

木工是個精細活,許經年記得初來時東廂房的門板倒在地上,是劉懷安將它修好,心中努力回憶,卻只想起少女蹲在地上敲敲打打的背影,具體操作忘得一乾二淨,只好不去管它。

正廳和東西廂房門緊緊關著,卻並不妨礙灰塵飄入,蜘蛛四處結網,拉在堆滿厚厚塵土的桌子和房梁之間,靜靜等待小蟲們自投羅網。

許經年輕輕推開臥房房門,找到一把笤帚,將灰塵和蜘蛛網掃走,又打水擦拭桌椅床鋪,吭哧吭哧忙活了半日,終於在日落前騰出一處乾淨的住所。

左右不過一人,其他房間暫不去管它,少年只將臥房收拾出來便倒頭呼呼大睡。

親軍中,上直二十六衛各司其職,往往有具體的領地安排,譬如金吾前衛負責衛戍皇城南面、金吾後衛負責衛戍皇城北面、羽林左衛負責衛戍皇城東面、羽林右衛負責衛戍皇城西面,而四衛營的職責劃屬為“掌隨駕護衛”,由此可見其重要性,更可見其受皇權信任程度。

裴子建任職騰驤右衛指揮使,正三品,是四衛指揮使中最年輕的,看完楊能的舉薦信,再看看面前其貌不揚的許經年,將信將疑道:“宣城之危,當真是你一人所解?”

許經年見裴指揮使不過三十歲,身材魁梧,面相英武,似有江湖氣,便拱手作揖回道:“回大人,宣城之危,危在時機緊迫,危在敵眾我寡,僅憑一人之力,怎可能敵得過蒙古鐵騎,是楊總兵和邊城將士堅守城池,才讓在下有機會燒燬敵軍糧草,要說功勞,我大明將士才是真正的頭功。”

裴子健面無表情,只輕輕點頭說道:“本官與楊大人乃摯交,既是他舉薦之人,想必不會太差,你且在衛中好好待著,若真有本事,本官自會視情提拔。”

許經年便行禮告退,由經歷都事楊文帶領入職。

上直二十六衛並行,機構設定大同小異,騰驤右衛設指揮使1人、指揮同知5人、指揮僉事10人、衛鎮撫5人、經歷都事5人,許經年便被分配在都事楊文手下。

楊文素來油滑,見指揮使親自安排,料定身前少年必有一番背景,於是親切詢問:“你叫什麼來著?”

“回大人,卑職名叫許雲安。”許經年答道。

楊文點頭繼續說道:“咱們四衛營歸御馬監統領,掌隨駕護衛,是最機要的親軍,聖上出行、遊玩、征討,都離不開四衛營,久了你就知道了。”

許經年亦步亦趨,一邊觀察楊文表情一邊試探道:“謝大人指點,卑職孤陋寡聞,以前只知司禮監,真真是井底之蛙。”

楊文見他一副懵懂無知的樣子,便壓低聲音回道:“司禮監代聖上審批閣票,與內閣對柄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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