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轉馬頭迎戰。
刺雲道人所用刀法名喚“斬風”,意為刀法剛猛迅捷能斬風斷雨。
若是有江湖中人在場一定會驚奇如此驚世的斬風刀法竟然會被一個看似普通的老頭使出來,但若對方熟知巴蜀江湖門派便更會驚歎川蜀第一高手刺雲道長竟然會出現在千里之外的河東路。
禁軍士兵對戰川蜀第一高手,自然是一點勝算都沒有,不到一刻鐘功夫,眾騎兵便被刺雲道長殺得乾乾淨淨。
刺雲道長雲淡風輕的扔下已經卷了刃的官刀,又順手撿起一把鋒利些的官刀,緩緩向錦衣衛武將走去。
武將早已精疲力竭倒在地上,此刻正靠在一塊巨大的石頭旁。看著迎面慢慢走來的道士,武將苦笑了一聲說道:“修道之人戾氣重了些。”
刺雲道長斜眼瞥了瞥地上散亂的屍體,斬風刀法剛猛迅捷,造成的後果就是屍體往往都缺胳膊少腿散亂一地,因此顯得用刀之人格外殘忍。
刺雲道長冷冷回到:“殺便殺了,用什麼手段重要嗎!”
武將已然明白了對方的意圖,擦了擦嘴角的血跡道:“我後背的箭矢上有毒,道長不動手我也活不成了,如今我有一筆買賣想要與道長談談,保證道長只賺不賠。”
刺雲道長停下腳步,思索片刻問道:“你且說來聽聽。”
武將雙手撐地用力直起身子說道:“我乃是京城錦衣衛百戶張顯宗,之所以被禁軍追殺是因為我身上有一件事關國體的物件。”
說完那武將從懷中掏出一件用綢布包裹的物件道:“此乃正統皇帝國璽,如今聖上北上狩獵未歸,亂臣賊子竊國篡權,需要這國璽蓋過的詔書方能名正言順,如今朝堂內外都在尋這正統國璽,切不可讓它落入賊人手中!”
刺雲道人再次倒吸了一口冷氣,心想今夜這麻煩事還真是一件比一件大。
自去年正統皇帝在土木堡被瓦剌人生擒,朝廷一直號稱皇帝是北上狩獵,其實舉國上下都明白他是被瓦剌人捉了去,如今新皇帝連國號都改了,那老皇帝估計是回不來了。
無論是正統皇帝還是景泰皇帝,對百姓來說並沒有太大區別,他們關心的只是能不能吃得飽穿得暖,至於皇帝是誰,是廟堂之上那群大人們該關心的事情。
刺雲悠悠道:“你是想將這國璽交託予我?”
武將點了點頭。
刺雲道長冷笑問道:“我為什麼要幫你?”
武將再次將身子往石頭上靠了靠,幽幽道:“在下在京中有座宅子,宅院中頗有些積蓄,若道長肯幫忙,願全部贈與道長。”
刺雲道長道:“你就不怕我拿了你的東西再把國璽交出去?”
武將無奈道:“道長覺得我還有的選嗎?”
刺雲道長揮了揮手中刀,道:“不必了,黃白之物我並不在意,將死之人何必對身後事如此執著,今夜你的忠心除了老道士以外這世上不會再有人知道了!”
武將道:“在下行事問心,凡事無愧於心便好,至於世人如何看我,不重要。今夜我雖身死但君恩已報,道長動手吧!”
刺雲道長正要揮刀動手,卻聽身後傳來一聲怯怯的聲音:“師父。”
扭頭看去原來樹下的許經年和劉懷安已經醒了,此刻兩人正揉搓著眼睛,兩顆毛茸茸的腦袋從被子裡鑽出來看著自己。
刺雲道長對劉懷安道:“把年兒眼睛遮上,我很快了事!”
未等劉懷安動手,許經年便說道:“師父,能不殺他嗎?”
刺雲道人奇怪道:“為何?”
許經年用低頭喃喃道:“他像我爹。”
刺雲道長向靠在石頭旁的張顯宗看去,細細看來這錦衣衛百戶與許開山卻有幾分相似,俱是身形魁梧面目俊朗,給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