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作,裹挾著漫天黃沙打在屋頂沙沙作響。
蜷縮在被窩裡的劉懷安緊緊抱著許經年,嘴上不忘調侃道:“很快便要見到你的紫衣妹妹了,不知道此刻許公子作何感想?”
許經年側身假裝睡覺,嘴中發出呼呼響聲,忽覺背後兩片柔軟緊貼上來,少女雙手自他腋下伸到前面,環抱在小腹之上,湊到耳邊輕聲道:“我知你沒睡!因為你睡覺從不打鼾。”
許經年無奈,回過身面對枕邊俏麗面孔道:“我是來辦正事的,能不遇到最好。”
劉懷安撅嘴道:“誰信!只怕你現在心思都跑到天山腳下了。”
許經年急道:“真的!”
劉懷安笑道:“管它真的假的,該給我的要給我!”
許經年不明其意,下一刻劉懷安已然縮入被窩輕輕撫上少年小腹之下……
第二日一早,邊城又回到夏天酷熱的溫度,山西商隊還有兩日才能抵達陽關,許經年等人便在邊城中閒逛打發時間。
塞外風情別有一番滋味,四人走在街上遠遠看到一處妓館門口幾個紅衣女子正在熱舞,西域舞姬熱情如火,穿著更是大膽豪放,谷才看著僅著寸縷薄紗的女人眼睛放光,丁修傑調侃道:“自打離開桂林,我還是第一次見你眼睛如此有神。”
許經年心領神會,對二人道:“我要陪懷安去集市逛逛,咱們就此散開,晚上在客棧碰面。”
劉懷安露出鄙夷神色,對谷才道:“你要是敢帶年兒去那種地方,我就把你閹了!”
谷才慌忙道:“不會,在下不敢!”
四人別過,劉懷安便拉著許經年往集市走去,她雖瞧不上西域女子不知羞恥的行事作風,但對她們的妝容髮飾倒是很感興趣,逛了幾家店鋪,感慨塞外的胭脂水粉果然和巴中大不相同。
二人在街上兜兜轉轉,一下午便也很快過去,晚間回到客棧,谷才、丁修傑早已等候多時,許經年見二人垂頭喪氣,疑惑道:“西域女子不合兩位胃口?”
丁修傑啐了一口罵道:“什麼勞什子西域紅娘,本少爺平生第一次去妓館,平白被坑去幾十兩銀子,愣是連面紗下的正臉都沒瞧到!”
谷才冷哼道:“蠢材,對付女人自然要慢慢培養感情,像你那般出了錢便咋咋唬唬動手動腳,人家不把你趕出來才怪!”
劉懷安嘲笑道:“所以你們是被人家趕出妓館了?”
丁修傑又羞又愧,狡辯道:“本少爺第一次去妓館,自然是沒什麼經驗的,人家都說煙花之地有錢能使鬼推磨,誰知道邊城之地如此粗魯。”
谷才道:“依我看這分明是個圈套,我們進了妓館便被告知看頭牌舞姬要繳納三兩銀子,後面又是茶水費又是桌椅費,前前後後花了十幾兩,只分得一個離舞臺最遠的小桌子,姓丁的剛喊了一句'摘下面紗給爺瞧瞧'便被一群壯漢提起來扔出門外。”
劉懷安氣憤道:“豈有此理,花了十幾兩銀子還被趕出來,哪有這般道理!本姑娘定要為你們出這口惡氣!”
其實妓館內舞姬眾多,若是其他女人花點錢倒也可以為所欲為,只是頭牌舞姬“雅筠”偏偏是個身份極為特殊的女子,熟知情況的當地人自然是不敢造次的,兩個愣頭青不明就裡出言不遜,自然要被教訓一番。
劉懷安向來天不怕地不怕,回屋換了一身男裝便拉上三人向妓館走去。
邊城並無宵禁,夜幕降臨街上行人依舊絡繹不絕,妓館門口更是人滿為患,劉懷安徑直進入館內,將迎面走來的兩名收錢小廝踢翻在地,又一把將最後一排的木桌掀了。
臺上正輕歌曼舞的頭牌舞姬停下動作,饒有興致地盯著劉懷安,前排看客見狀也紛紛轉頭,一時間廳內鴉雀無聲。
劉懷安抬起右腳踩住一把凳子,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