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恐怕我等已是進入丹陽前輩的十面埋伏了。”
聽見此人姓蕭,丹陽子臉上神情更是變幻莫測,但他並未往某個方面去想,也許是不敢往那個方面去想,只見他嘿嘿冷笑了兩聲:“不知這位小友如何稱呼?”
眼下其餘三人他都知曉,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痕的七殺。秋後風蕭蕭,寒水一夜愁的一葉秋。天下幾人解此簫,寒碧起秋風的素憐月,而這蓑衣客想必也是魔宗裡極其厲害的人物。
蕭塵頭戴斗笠,身披蓑衣,夜色迷濛下看不真切面貌,只聽他道:“悽風苦雨,孤客蓑衣。”
此番霜寒露重,寒夜裡聽來,這個八個字頗有一些苦澀味道,一陣冷風忽然吹了進來,壁上懸著的火把一陣搖晃,林子裡也充滿了肅殺之意,終於,烏雲掩月,殺氣現!
“咻!”一道白芒劍氣激來,竟是朝著蕭塵而去,面對寂滅修者的劍氣,蕭塵仍是不慌不亂,兩掌微抬,一道玄力運起,只聽砰的一聲響,那道劍氣離他還有半丈距離時,竟被瑤光功法第五重的物換星移生生引偏方向,打向了洞口一方的石壁,登時碎石飛濺。
丹陽子再次變色,雖說方才那道劍氣自己並未使全力,但究竟是何等功法,竟能將自己的攻擊引開?不容他細細思索,斜刺裡一道紅芒忽往他頭頂罩去,丹陽子疾身一避,卻是七殺出手了。
又見紫芒一閃,丹陽子袖袍一拂,化去素憐月的攻擊,嘿嘿冷笑:“好!四個不知死活的小輩,今天老夫就讓你們化作這山中野鬼!”喝罷兩掌一推,登時一股無匹大力湧出,兇猛的力量,幾乎令這巖洞也震盪了幾分。
蕭塵四人雖然修為不凡,又各懷奇功,卻也難以抵擋這股純粹的力量壓制,四人藉著撲來的力道往後平平飛去,落入下方空曠地帶,丹陽子嘿嘿冷笑一聲,倘若是齊恆,此時必然遁逃,但他卻是起了殺心,今夜必殺這魔道四人,以在正道面前立天火門之威,只見他足尖一點,追擊了下去。
丹陽子這一落下來,四人立即分散開來,呈圍堵之勢將其圍住,附近埋伏著的眾魔教弟子這時也撲了上來,丹陽子嘿嘿冷笑一聲,袖袍一揮,數十道火刃呼嘯而出,魔教弟子裡頓時死的死傷的傷,盡皆駭然,再不敢靠前一步。
“十步一殺!”只聽得七殺一聲冷喝,狂風驟起,三五道紅芒直取丹陽子脖頸而去,素憐月連連掐訣,也是一聲嬌喝:“寒碧秋風!”漫天紫霧向著丹陽子捲了去。
面對幾人圍攻,丹陽子仍是氣定神閒,絲毫不亂,即便這四人都非同小可,但他一身寂滅巔峰之力又豈是等閒?
片刻下來,四人毫髮無損,丹陽子卻也越戰越勇,不過附近的魔宗弟子卻是死傷過半,此刻躲在遠處,紛紛施以暗器偷襲,再不敢衝上前去。
堪堪鬥了這麼久,丹陽子看似被圍攻落了下風,實則穩穩站定上風,因為七殺等人心中,哪個不是各懷鬼胎?想除去丹陽子的同時,又想其他三人被丹陽子重創,是以各人手上都留了餘力。
再說丹陽子,抵擋另外三人攻擊的同時,似乎有意無意盯上了蕭塵,手上招數盡是往蕭塵要害取去,因為他始終覺得這蓑衣客才是最大的威脅。
正說著,這一道劍氣又朝蕭塵打了去,但見半空凜冽而來的劍氣,幾乎長達三四丈,令得四周狂風呼嘯不止,草木亂飛,其餘三人見這道劍氣去得兇猛,卻也沒有上前相助的意思。
蕭塵冷冷一哼,身上蓑衣一震,兩掌齊運功法,以物換星移之法將那劍氣往旁引開,不偏不倚,卻正好是引向了不遠處的七殺,七殺哪能料到,倉皇躲避之下肩膀仍是被擦出一道口子,頓時鮮血飛濺,倘若他慢了一分,只怕是整條臂膀都不保了。
蕭塵這一劍分明可以向旁引開,但偏偏向他引來,這令他又火又惱,但眼下關頭卻也不能明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