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有了經驗,也有了心理準備,更可能是想要跟留香影一別苗頭,司徒烈表現得很自然,一口一口慢慢的吃著。
“拜託,這是什麼東西啊!我生平可沒吃過佛跳牆是甜的!”留香影端起桌上的酒杯,將酒一口灌進嘴裡,用美酒漱口後直接吐在碗裡。
“香影,不可如此無禮。”留衡好不容易壓下那股嗯心的感覺,終於有餘力出口制止女兒的無禮。
“這不是無禮,難道你們以為這些……這些……”她一時之間找不出適合的詞彙來詮釋,一隻纖指指著桌上“看”起來真的很美味的菜餚。“這些東西能下嚥嗎》?我就不相信你們有勇氣吞下第二口!”
“哦,我想是有人吞得下第二口。”安多小小聲的說,眼底充滿敬畏的望著主子。他想,只有跟隨主子多年的他看得出主子每吃進一口,眼下肌肉便一陣抽搐,至於小少爺就不用說了,能做出這種膳食的人,味覺肯定本身就有問題。
“天啊!你們舌頭有毛病嗎?這種……東西你們也敢入口?!”留香影大驚失色。“不,基本上把這種東西端上桌就是一種大罪!不不,光是讓做出這桌東西的人進廚房掌廚,就是罪大惡極!”
“怎麼了?小路做的菜不合留姑娘的胃口嗎?”司徒烈故意問,還刻意夾了魄甜燒鴨入口。
“嗯!”光是看見他吃,她就感到一陣嘿心。“這種東西怎麼可能合我的胃口?這根本是……”她一頓,臉上的表情充滿不可思議與震驚,她顫抖著手指指向桌上唯一吃得津津有味的姜小路。“你……你是說,這些……東西是小路做的?!”
“留姑娘不知道嗎?小路非常喜歡下廚,只要她有空就會下廚做一桌好菜,我呢,則會拿出一壺好酒,兩人同桌暢飲,大啖美食佳餚,甚是暢快。”司徒烈忍住笑,維持慣有的淡漠正經模樣。
一句話,他說得一本正經,倒是姜小路頭低得更低,吃得更專心,她心虛啊!
安多和留衡的表情也滿精彩的,而留香影則是一臉的不可思議,已經驚得出不了聲音。
“小路的手藝鮮少有人比得上。”這是實話。“她還說,以後若成親,要天天下廚為心愛的人做菜呢。”
留香影差點掉了下巴,錯愕的張著嘴,久久,終於閉上,大驚失色的表情慢慢緩解。
司徒烈心裡有些不安。看吧,他就說這招沒用!
“呵呵,一個大男人下什麼廚啊?再說憑小路的家世,根本不需要他下廚,更別說是天天了。”留香影突然呵呵笑道:“小路,你說對不對?”
“香影說的沒錯。”姜小路終於抬起頭來,剛剛扒飯扒得太專心,嘴角不小心拈著一粒甜甜的飯粒。
司徒烈限自然的伸手替她拿掉黏在嘴角的飯粒,兩人視線糾纏了下。
“哈,我就說嘛!”留香影鬆了好大一口氣。
“可是我很喜歡下廚做一桌菜,跟心愛的人一起用,我覺得這是我愛的表現呢,所以叔叔沒有誇大,我是這麼決定的。”姜小路微笑的介面。
留香影的臉色倏地刷白,瞠著一雙圓圓大大的眼,眼底充滿驚恐。
“你……你有毛病啊?!”她失聲大吼。
“香影……”留衡終於開口,觀察了這麼一會兒,他已經可以看出司徒烈和姜小路在玩什麼把戲了。
雖說女兒被人這麼嫌棄,打算用這種辦法逼退,讓他心裡有些不悅,可是感情的事確實是不能勉強,只不過……司徒莊主在這裡面扮演的又是什麼角色呢?叔叔嗎?
“爹!我受不了!怎麼會有人這麼糟蹋這些食物?難道你們也要睜眼說瞎話,欺騙小路說這些……這些東西好吃嗎?”
留衡深知女兒的個性,平時不管再怎麼霸道驕蠻,只要他一出聲,她就會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