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微不至地地步,到讓人倍感怪異,難道說,魏王有事求他?
“火山令,不必客氣。”李泰不容袁天罡拒絕,轉身對撥弄炭火的玥月道,“天怪冷,你去取幾樣茶果,暖一壺好酒,小王早聞火山令棋藝精湛,今日非得討教。”
“魏王過謙了,我這就去取棋。”這麼冷的天,還進宮找他下棋,這個棋王也真夠怪異!袁天罡心中嘀咕,大部踏進裡屋。
見袁天罡離去,玥月衝李泰撅撅嘴,心裡滿是幸福,“噗嗤”掩唇笑了。她可以預見,明日她冰冷的手中將多一個造型精美的燃金手爐,而那就是李泰對她的心,對她特有的情。。。。。。。
天氣越來越寒,今冬的雪像下不透似的,在地上起了一尺度的雪毯,一早醒來,推薦窗戶見雪以止,湛藍的天空有放晴的預兆,玥月捧著李泰送來的雕刻花草燃金手爐,心情更好上幾分。
見同住的宮女催促,玥月忙將小巧的手爐收入袖袋,隨大家快步離開掖庭宮居所,像袁天罡居住的庭院走去。
“玥月。”剛出掖庭宮,她便看見披著銀裝的古樹下,立著面不施粉,一身素白窄袖儒裙的媚娘。
“媚娘。”玥月疾步上前,握住媚娘冷的泛青的手,關心急問,“天這麼冷,你怎麼不多穿一件衣服出來?”
“哈哈哈……衣服。”媚娘甩開玥月的手,突然仰天大笑。隨之冷麵直望玥月,“啪”冷不防抽了玥月一巴掌,“這是替明月打的!”
“媚娘!”好痛!五根手指印隨著火辣的疼痛浮現面頰,滿眼的誘惑。
媚娘並不解釋,反而瞪大杏瞳,“啪”反手又給了玥月一耳光:“這一巴掌,是替李君羨打的。”
“耶,媚娘,我做錯了什麼,你就這樣甩我兩耳光。臉都腫了,疼!”玥月捧著火辣辣的臉頰,鼻頭泛酸,滿腹委屈。
“這一巴掌,是為我自己打的。”媚娘高舉著手掌,愣了半晌卻甩不下去,一跺腳眼淚“嘩啦”地滾下來,“玥月,我恨你,我恨你!”
“媚娘。”要哭也是被抽耳光的她哭啊!她又沒打媚娘,媚娘哭什麼?真是莫名其妙,玥月上前一步,想要拍拍媚娘肩膀安慰她,卻被媚娘扭身甩開。
“滾!”媚娘氣得全身發抖,取出袖中絲絹,用力撕成兩半,嘶聲大喊,“你我關係如同此帕!你不是明月,不是我的手帕交。”
“媚娘!判人死刑,也該有個緣由吧?我天天待在火山令旁伺候,哪裡招惹你了?”她從沒看見過媚娘如此大的火氣,那高燃的怒火彷彿能將天地吞噬。
“哈哈哈哈哈哈!你沒招惹我,你從沒招惹我!武玥月,我真後悔那日救了你。禍害,你真是個禍害!”她指著玥月鼻樑叫囂著,抽泣著,“如果,如果不是你那封信,他就不會死,就不會死!”
“信?死?”玥月頓時目瞪口呆,驚心的血絲一點點襲上瞳子,“李君羨死了?因為我?”
“與妖人通,意圖謀反,斬!”媚娘緊環著雙臂,梨花帶淚的眸子在晨曦中綻放著哀傷的流光,“明月曾說過,李將軍素來不問鬼神。就連陛下發惡夢,請門神的事,他亦是朝中少數反對派。你說,他怎麼會,與布衣道,信相交?還修煉法術,意圖通天?”
“因為他相見明月?想要帶回明月?”玥月雙唇哆嗦,淚水無聲滾落。歷史始終沒有改變。她以為告訴李君羨事實,就能激發他好好生存,以為就能幫助他逃過歷史之輪。可,她偏成了歷史的劊子手。
“武玥月,你是劊子手。若你不去對付太子,李將軍不會被太子惡之;若你不強求與世不同的愛,不會讓陛下想到女主武王;若不為想幫我,我不會失寵;若不是你多事寫信給李將軍,他不會因謀反誅之……你那些狗屁的認命不認輸,狗屁的男女平等。若你從未出現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