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指功,可殺人於丈外,防不勝防。用一氣指施展斷脈封經奇學制人,大下間無人能解他的獨門手法。賢侄被他制了任脈,目下感到怎樣了?”
“小侄知道那惡賊的底細,見面便懷有戒心。”怡平平靜地說:“可是,卻沒料到他那麼陰毒,會突然向一個被鎖在囚室中的人下毒手,因此被他第一指擊中七坎,護體氣功未能及時護體,而致任脈受損。
“這惡賊的一氣指固然霸道,但在丈外想要小侄的命,他還沒有這般能耐,雖則小侄護體氣功發晚了一剎那,只須花兩三次行功十二週天工夫,經脈便可復原。”
“賢侄正好利用這兩天工夫療傷,可以趕得上看群魔亂舞。如果你不能參加,必定深感遺憾。這兩天,愚叔不許其他的人打擾你,你可以安心靜養。愚叔必須外出指揮,不能常來看你,休怪。”
“大叔有事請自便。請問大叔,高家的人真會來?”
“正在途中。愚叔已斷絕了他們東西兩方的資訊,他們目前像是盲人瞎馬往中間會合;當然是愚叔促成他們會合的。”
“哦!看來……”
“看來,這是一場絕地相逢的盛會,他們之間的恩怨是非,該大白於天下了。呵呵!賢侄好好養息啦!或許你可以參加這場狩獵。”
怡平不是在養傷,而是在享福。
梅英帶了一位侍女照料她,陪他談笑,飲食起居照料得無微不至。
現在,她已經不是提刀殺人的女英雄,而是溫柔似水,蘭心蕙質的小主婦,文靜的微笑,嬌柔的談吐……這些,才是女人真正能征服男人的武器。
鄰房也在養傷的純純,走動並無妨礙,也由梅英親切地照料,不時與梅英一同前來陪伴怡平。
純純與梅英在氣質上,似乎更嬌柔些,在怡平面前更顯得愛嬌,本來從小就跟在怡平身後撒嬌嘛!
經過兩天一夜的多次行功療傷打通任脈,怡平不但已經元氣盡復,而且練氣的火候更為精純,更為進步,連他自己也可以明顯地感覺出進境相當驚人。
自從離家之後,一直就在奔波,出生入死,時時防險,處處小心真沒有工夫定下心來苦參上乘。
這兩天不們心境平靜,而且不必擔驚受怕,為期雖短,但已可讓他專心求進,進步神速自是意料中事。
午後不久,兩位姑娘陪他在花架下品茗聊天。
“怡平哥,”梅英嬌喚,越叫越親暱:“天氣太好,等會兒我們去瑤池捉魚鱉,好不好?純純妹妹,你的水性不錯吧?”
“會一點。”純純臉一紅:“小時候,記得大家到河邊玩水,我們一群女孩子不好意思往水裡跳,在河邊提小魚小蝦,有一次我不小心……”
“我記起來了,你失足掉下水,被衝下窩底潭。”怡平哈哈大笑:“哈哈!是我把你拖起來的,潭邊全是爛泥,你成了一個……哈哈!一條泥鰍。”
“啐!”純純羞紅著臉白了他一眼,接著臉色暗下來了;“就是那一年,你突然不見了,我……”
“純純妹妹,你哭得好傷心是不是?”梅英抓住機會打趣純純:“嘖嘖!六歲的女娃娃能有多大?居然為男孩子掉眼淚……”
“要死啦!這是做姐姐的該說的話?”純純擰了梅英一把:“你呢?要不要說些兒時趣事來聽聽,大概有許多男孩子跟在你後面吧?我好可憐,不但沒有男孩子跟著我,我還得跟在怡平哥後面做他的累贅。”
“這才叫做青梅竹馬呀!喂!你們到底要不要去?”
“我贊成。”純純向怡平微笑:“怡平哥,去嘛!好不好?”
“我想,我們來這裡已經三天了,對不對?”怡平向純純說。
“是呀!我的傷口已經結疤,梅英姐姐家裡的金創妙藥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