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搶不到的是家裡的祖墳沒冒青煙。
在電視上,我也沒少見過拋繡球的場面。一位千金麗人手捧用綢子結成球花狀的繡球站在二樓的陽臺上,輕紗遮面,引人一睹觀之。纖纖玉手,輕畫弧線,繡球便像月老手中的紅線去尋找所謂的有緣人。通常情況下都是小姐拋了球,側過身,不敢看樓下眾人爭奪繡球的揪心場面。正所謂一球定人生,嫁得有點莫名其妙。聽天由命也好,緣由球定也罷,無不昭示著古代女子無法把握自己的命運,無法主宰自己的人生。哪有現代的女人獨立自主,一人也能撐起半邊天的逍遙。
我問李伯:“拋繡球真的就是誰搶到繡球,誰就可以迎娶這位趙小姐嗎?”
“當然不是了,你說的,那叫天定。還得有人選這個環節。”李伯鄭重地說。
“這麼說,我就不明白了。難道天定的接球者還可能不入選,雖說有門當戶對之說,但拋繡球不就是全憑天意作主嗎?既然天都作不了主,那趙小姐要嫁給誰呀?”我將心中的疑問說出。
“嫁給過關的人啊!公子可能不知道,咱這拋繡球不是隻拋一次。一般情況下是拋十次,若是參與的人很多,可以再增加次數。接到繡球的人被稱為天定候選人。這就是天選。這些天定候選人再經過道德、武藝與文采的比試,獲勝者才可抱得美人歸。這叫人選。”
聽李伯這麼一講解,還挺有意思的。既有上天的指派又可從中選出比較優秀的,雖未從根本上解脫愚昧,但也緩解了所嫁非人的單一局面。也不知道是誰想出來的,這個古代既熟悉又陌生。雖然架空歷史,但又沒脫離我熟悉的古代歷史程序。好像有人制定了規則又被這個古代的人加以改進和補充,使其趨向完善。對這個古代我充滿了好奇,現在,反而不那麼著急地逃跑,不那麼著急地想找到唐逸,也不那麼著急地想回家了。我倒想看看這個古代還有哪些神奇與古怪。於是未經大腦就冒出我一句以後想起來就後悔的話來。
“聽著可真有趣,李伯,我們先別趕路了,不如也去湊湊熱鬧。”
“那怎麼行,公子你可是一個……”李伯欲言又止,表情有些迷惑。
“我全塗黑它,諒他們也看不出來。反正我也不搶,只是看看熱鬧而已。”我想李伯擔心的無非也就這兩點。
“那公子你不怕被你哥哥抓回去嗎?”李伯擔憂地問。
“我都這樣了,他能認出我來才怪呢。不會有什麼問題的,我就是想看看這位美若天仙的趙小姐能嫁給誰,看完咱就走。”
李伯看我如此堅決,就沒在說什麼。因為中午才到拋繡球的時間,所以也就邊走邊逛。一會看看這,一會看看那,並時刻發揮我不恥下問的精神,搞得李伯直問我的家鄉到底在哪。
走著走著,一堆人在那邊的小攤邊圍著,吵吵嚷嚷的,好像在喊“下注啦”“一號”“三號”“貓”之類的。難道是賭博,賭注是貓,沒聽說還玩贏貓的啊?
我看向李伯,李伯頓時明白了我的請教,便說:“那叫猜牌,是賭場中最簡單易玩的一種,但卻很少能有人贏到最後。我以前玩這個,一把也沒贏過,輸了不少錢。”
“哦,那我們去看看。”聽李伯,那麼一說,我就更好奇了。
待我們擠到裡面時,才得以窺見全貌。只見一個體形健碩膚色黝黑的人,手裡拿著三個木牌,上面分別刻畫著貓、狗、豬三種動物。李伯說還有刻雞鴨鵝的呢,木牌上刻的是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能猜對讓你猜的那種動物在什麼位置。那位壯漢估計就是賭場上的莊家,只聽他喊這把還是猜貓,便見他先是把木牌放在案子上讓大家看好貓的位置,然後翻過去。左手右手拿著木牌倒來倒去,倒了一會停了下來,讓大家下注。這倒有點像電視上演的扣碗的賭法,猜哪個碗裡面有東西。眾人很多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