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輕柔,水中的魚兒也閒的擺著尾,今天真得是個很不錯的天氣,就算是有些寒冷,可是在這水邊的小亭中還是有幾分愜意。
無憂慵懶的倚在花亭裡,並不起身,因為她昨日被驚嚇到了,所以今日要散散心:二姨娘的蛇蠍心腸嚇到了她,她原本喪母之痛還未曾消去,現在又被二姨娘口口聲聲汙衊,她自然嚇到了。
“小姐,族長領著族裡的長輩來了。”雲黛踏步靠近,笑得兩眼如月。
“來了好。”無憂伸展了一下身子:“想必老爺現在開始很頭痛吧!”
愜意的氛圍,可無憂的眼中卻沒有歡娛,也不見了往日的淡然,一雙美眸幽深的怕人。
她不再說話,而云黛等人也不再說話,只是靜靜地守著她,無慮緊挨著無憂著,一雙黑眸盯著無憂,如玉的小手,緊拉著無憂,亦不說話,只是想要透過自己的動作將她的溫暖送到無憂的手中。
片刻之後,無憂,無慮明使人喚了過去,見了族長,無憂,無慮矩地行了禮,讓族長及族裡的長輩再次讚歎了一聲:相府的小姐好家教,哪裡是妾室能比的。
族長封推看到無憂姐妹十分的羞愧,他們都不是什麼壞人,蘇氏宗族不大也不小,也有千百戶人家,他們這些族中的長輩平日裡也不太管事,不過對蘇啟明寵妾滅妻的行為也所有耳聞,不過因為沒有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他們也就不好說什麼,何況之前王玉英一心瞞著,相府都不好出門,何況族裡。
所以無憂,無慮對族裡的長輩也沒什麼意見,可是這些人卻一個勁的對著無憂姐妹二人反覆說著:委屈你們了,讓你們受苦了,是他們這些長輩無能這樣的話。
無憂姐妹自然同族長等人客氣一番,其實心中也明白:族裡還有不少事情要靠蘇府出力,自然也不好過於為難蘇啟明,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簡單的道理,她們也是懂得的。
蘇府在蘇氏宗族裡可是大戶人家了,雖然說發達也不過是這十幾年來的事情,但也不是蘇氏宗族的其他人家可比的,只能說蘇氏宗族在很多時候需要蘇府的銀子:這樣的宗族哪裡會真的為難蘇啟明?
客氣了一番,族長等人落座,蘇啟明命人奉上了新茶,族長就說明了來意:是為了江氏而來的。
族長們聽了流言蜚語,江州城已經都在看他們蘇氏宗族的笑話了,紅杏出牆的小妾竟然還不去浸豬籠,還留下來,丟人現眼,實在是壞了整個蘇氏宗族的臉面,雖說財帛動人,但宗族的面子就能不要嗎?所以族長等人拼著得罪蘇啟明也打算要將江氏給浸豬籠,沉潭。
族長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那個江氏你怎麼處置?”他非常好奇,蘇啟明不是一個糊塗的人,按說事情到了如此的地步,就是不將那蘇氏交給族裡浸豬籠,也該是打發出府,怎麼什麼動靜都沒有?
“我將她關在了後院裡了。”說完,他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有這麼一位名聲顯赫的小妾,他還真是在人前有些抬不起頭來。
“胡鬧!”族長手中的茶盞就那樣摔在了地上:若不是這些年族裡沒少拿蘇家的東西,如果不是他的自制力很好,他一定狠狠地擲到蘇啟明的臉上——這還是蘇家的子孫嗎?妾室做出如此有辱門風,宗族名聲的事情來,居然還將她留在蘇府,難不成他真的糊塗了不成?
族長的拳頭握了起來,指節都泛了白:他是又氣又惱又羞,一時間還真的說不出話來了,其他的族裡長輩也是一樣滿面通紅,羞的抬不起頭來,實在太丟人了,丟人極了,這蘇啟明的行為將他們的老臉都丟乾淨了,實在讓他們無顏見人了。
這時,蘇氏宗族等人的心中只有一個想法:一定要快快將江氏這個淫——婦除去,不然以後的蘇氏子孫如何做人,以後的蘇氏女子如何嫁人,這樣的一個婦人將他們蘇氏的臉面踩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