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瞭然:淫——婦的兒子怎麼會有家教?
無仇面色一紅,立刻低下頭不再說話。
無憂瞧了一眼,眼前的狀況,心中又細細琢磨了一番,出言道:“族長,還是無憂進宮自行請罪吧!”
“不行!”
族長猛的站起身來,那不是自尋死路,御賜之物才剛進蘇家門沒幾天就不見了蹤跡,那還了得,雖說那黃金也是可以化用的,可是這去的也太快了,所以只要悄悄的補上,日後誰還管你金子花掉沒有,關鍵是將眼前這關給撐過去,至於太后的賞賜,比起御賜的黃金好說點。
“可是父親一時半刻哪裡拿得出這麼些黃金?”無憂有心擔憂的看了蘇老爺一眼,一副為父考慮的樣子。
“那就賣掉幾間鋪子。”族長一錘定音,也不管蘇啟明的反應:事情有大有小,天家的事情卻無大小,所以他才懶得管蘇啟明的情緒怎樣,可不能為了他的情緒端了一族人得性命,這黃金他一定是要籌出來的,誰讓他娶了一個掃把星進門。
“那無憂就謝謝族長,謝謝父親了。”
無憂的表情一直很平靜,剛剛既沒有因為蘇啟明不願意陪黃金而面色不虞,現在也沒有因為得到黃金而面露喜色,一直是淡然平靜。
族長不由得對她刮目相看。
看樣子,是個有福氣的孩子。
無憂低著頭回到座位上,暗中和無慮交換了一個眼色:當初會那般大張旗鼓帶著黃金和太后的恩賜回蘇家,就是等今天的機會,三千兩黃金以後就是無悔振興蘇家的資本。
蘇啟明的臉色沉的如同黑夜,他想到三千兩黃金就這樣隨手一丟就沒有,他能不黑臉嗎?而這一切都是江氏那個賤人的錯:蘇啟明從心裡升起對江氏的恨,恨她讓他失了這麼一筆財富。
三千兩的黃金,讓蘇啟明對江氏最後的一絲情分都消失了。
無憂抬頭瞟了一眼蘇啟明的黑煙,她冷笑,這男人十幾年專寵的情分也不過就值三千兩黃金。
這個世界靠山、山也能倒,靠水,水也能幹,靠男人,還不如靠自己,只有自己才會永遠不會放棄,也不會被放棄。
三千兩黃金的事情算是解決了,於是眾人的問題轉到了如何處置江氏的上頭來。
此刻,無憂和無慮倒是一言不發了,只是聽著族長和宗老們要砍要殺要浸豬籠,蘇啟明雖然還有幾分不樂意,不過三千兩黃金已經讓他惱怒了,所以語氣倒也不太堅持。
無憂雖然一句話沒有說,不過還是注意到了無仇,他的表情始終很沉靜,可是這種沉靜卻讓無憂生出一絲害怕,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對這個看起來斯文清雅的無仇會產生一種堤防的錯覺,她記得離家的時候,他還不能給她這種感覺,看來這快兩年的時間裡,成長的不只是她一人。
無憂心中對無仇產生一種深深的戒備,這是女人對危險的直覺,而無仇對無憂同樣亦產生了深深的戒備,他發現無憂並不像大家說的那樣僅僅是溫柔敦厚——她的溫柔中帶著疏離和客氣,敦厚中帶著低調和隱忍。而最讓他覺得心驚的是,無憂從來不發脾氣,即使是那日處置宋嬤嬤,她也沒有發一絲丁點的脾氣。
不管是受到不公平的待遇,還是聽到了不堪的流言,她都沉靜如水,不燥不急,不發脾氣……說起來,大姐受的委屈可不是一點半點,但是她卻從來沒發脾氣,即使是蘇夫人去世,她回到蘇家還是一臉的笑意,似乎從來都沒發生過什麼!
每當想起這一點,無仇心裡就隱隱有些害怕。
如果無憂發起脾氣來了,又會是怎樣一番情景,無仇不敢想,也不願意去想。
他聽著眾人要將江氏浸豬籠,心裡“咯噔”一聲,差點就站起身來了,他雖然沒有參與江氏和無恨的行事,但是又怎麼會什麼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