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夜殘說:“公主大人自然是不能太溫柔,不然怎麼行執法之職那?”邊說著,邊向外面走去。德庫拉的夜晚總是帶著點肅殺,好在用大量的夜晚植物妝點,還不至於破壞舞會的氣氛。七說:“看來想娶到她,還需要耗費一番功夫。”
夜殘扭頭:“哦?和我說這個的意思,想讓我對殤提起嗎?”
“不要太敏感……”七笑著說:“只是感慨一下而已。”就像一個小小的測試,驗證一下眼前這個人到底有多少自信能跟在殤的身邊。七不認為殤會把他當作下任族長培育,因為按照蘭茵諾維的說法,他甚至連自己應該是族長的副手這件事都不知道。每日耽溺於色慾之中的人,又有怎樣的建樹?七很想知道,如果又一個推力,會不會看到意想之外的結果那?
“雖然對人冷漠,不過蘭茵諾維的確是妻子的好人選。三大家族的聯姻,文圖拉家還是很有希望的。”夜殘隨手揪下身邊的吸血蘭,輕輕的說。
這是族長的意思嗎?七忍不住揣測了一下。“該說是隱藏在皮鞭之下的愛意嗎?”
夜殘笑了,比手中的花朵更奪目皎潔:“沒錯。愛和痛苦似乎應該相輔相成。”
“那你……感受到了愛嗎?”
夜殘沉默了一會,說:“應該是有吧。”
應該?真是好詞。七不禁微笑,這到底是過於愚蠢那,還是過於純潔?那位大人會有愛?真是今年聽過最好笑的笑話。“看你的行為,倒是不覺得那是愛那……我以為族長殿下是容不得背叛的那?”七挑起了一個尖銳的話題。
“挑戰笑臉的極限,倒是讓我覺得很有意思。殤應該也認為這是個好遊戲,才一直縱容我吧。”夜殘丟掉花朵:“我只是喜歡被他關注而已。”剛說完,就好像感覺到了什麼似的,猛地抬頭。七明白德庫拉之血的秘密,所以擺了擺手:“把我自己留在這裡就好了。既然族長殿下那麼著急……”
“失陪了。”夜殘迅速的離開,留下和殤同樣的香氣。
“你覺得怎麼樣?看了這麼久?”七對著月亮說話,卻清楚的明白自己的身邊究竟有誰。不一會,一個黑影在身旁不遠的灌木叢上出現。身體被大大的披風遮蓋,連臉都看不清楚。
“如果不是德庫拉血統的力量太強,我也犯不著怕個血族的幼子。”想再靠近一些,但是又怕夜殘發現。初擁不過百年,對於血族來說實在太過年幼。不過德庫拉的血統總是超越一切一般,特別是到了殤這一代。迷清楚地知道,殤有著怎樣的能力,可以直接凌駕於三大家族之上。而這個能力似乎也毫無保留的傳給了夜殘。
“還在當你的惡魔引導者嗎?迷……”七狡黠的笑容在眼鏡後面若有若無,衣襬上沾了太多吸血蘭的汁液,月光下宛若波光粼粼。“很沒有前途的工作,還不如了來我的茶店,我會給你更優厚的薪金。”
“人界還有我的容身之所嗎?我們不像文圖拉家,能安然無恙的繼續在這裡對那個男人低頭。”迷跳下灌木叢,像七走來。口氣溫和,可惜語帶諷刺。他摘下頭上的帽子,露出捲起的髮髻和上面晃來晃去的狗尾草。
“猶大也是必須的。我只是盡職的記錄血族的歷史而已。”
“你覺得那個男人會發現你的意圖嗎?”就算身在庭院之中,迷也能輕易的感到殤的視線穿透一切直直的看向他。好似不經意,卻讓人毛骨悚然。如果不是確信自己的封印能封住血族的氣息,迷幾乎要因為壓迫落荒而逃。
七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說:“夜殘說他喜歡挑戰笑臉的極限。”
“關鍵是那個笑臉是誰的。”
“很不幸,我們選中了同一物件。”
“小心下場和我一樣,只能外逃哦……”迷笑嘻嘻的說。
七眯著眼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