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繩子,輕輕地推。
我盪出去,然後他的手滑了下來,觸到我抓住鞦韆繩子的手。有些緊張,我縮回了抓著鞦韆的手。
一個驚恐,我正欲站起來,他雙手壓住我的肩,讓我定定地坐著。從後面抱住我的頭,溫暖的懷抱啊,在夏日裡,卻是多餘的,灼熱得不適合取暖。
細碎的吻,落在我的臉側,寫滿了他的思念。
我閉上眼,任他輕吻著,吻過臉側,他手指掃著我的唇,欲吻上來。我側頭偏過,讓他的唇落在我的臉頰。
“薔薔。”他低啞地輕叫。
我站了起來,臉上帶上笑,盈盈朝他一施禮:“臣妾見過皇上。”
要用很多淡定很大的耐力,才能壓下我心中的濤浪衝天。
抬起眼,平靜地看著他。
還是如初的那般的尊貴,俊美,霸氣。這是一個帝王的樣子,一個可以迷惑三宮六院,後宮粉黛的高傲男子。
他眼眸深處有些感傷,空空如也的懷抱,他站在鞦韆的那側,我站在鞦韆的這側,只有鞦韆,還在輕蕩著。
“薔薔何須多禮。”他也很快就淡定了下來。“受驚了吧。”
那麼多的一切,只換來一句,受驚了吧。
我點頭:“沒有。”所有的驚,那是屬於我的記憶。
他臉色有些難看,然後び趿艘豢諂�骸骯�ケ闥懍恕!?br /》
“是的,皇上。”算了,算了,過去的就都是算了。以前我這樣說,現在他這樣說。但是他似乎說出這幾個字,是擠出來的般難。
不是他,不會知道,那種生死相連的感覺。
如果我猜測得沒有錯,他已經得到了他要的東西。太后雖然是退居後宮,可是手中握的一些權,也讓他有時候,不得妄意而為。
他是個有霸氣而又獨裁的人,他不會要誰來分散他的政權。
關於為什麼要我離開呢?我就真的不太懂,好多的事,他不顯山露水,太后是龍族的人,他早已知。
靈楚大人的事,他知道多少,反正不會比我知道得少。
我刻意不進那木屋裡,就是不想自己去看個明白,那漂亮的花盆,卻讓我已有了知覺。
那夜,九哥揹著我下山,而一邊,官兵上山。九哥知道,我們只能到天亮了。回到我們喜歡的地方去,哪怕只呆一會,也足夠讓他滿足了。
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偷畫的人,是靈楚大人,他是為太后做事的。
他知道九哥的武功路數,但是一當袁修純和九哥聯手與他對抗的時候,我卻是發現他不是九哥和袁修純的對手。不是師父,怎麼知道他的全部缺點呢?一招一式,瞭如指掌,讓九哥慘敗。他看起來,厲害得人心惶惶,天下無人能敵一樣。
那種冷然的氣息,每一次都相同。他先是對九哥還是手下留了點情,後來,便不再留情了。
我還在閨中之時,九哥說靈楚大人請我給他畫四幅畫。
梅蘭竹菊啊,其中三幅,相當的陳舊,而且有些破損,那神韻和境界,極難畫到,我都是一次一次地用手指去感觸那線條,才有些所得而畫。
雖然四幅畫,各有各的特色,說不準哪一幅比較好。其實一幅,也是故意磨成損的,那色澤,不是時代因為陳舊了才變化的暗黃。我觸控那些線條,我指尖隨花意而去,有些微微鼓起的地方,不用心不用勁不狠心去觸,根本就感覺不出來。我不怕,因為我以為畫了新的給他,大概舊的他可能不要了。我就直狠狠地刮過,絲毫不怕損壞了畫,三幅畫中都是有些鼓起,而那刻意弄黃的,卻沒有。灝得到的,大概就是那幅真品,菊香圖。
一時之間,二人有些沉默,氣氛悶壓著。
離得那麼近,又離得那麼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