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得很偏遠,忽然,不知哪裡來的簫聲,讓蘇拉捂著頭尖聲叫了起來。
這尖叫聲,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包括已走過去的展顏。
凌夜抱緊蘇拉的頭,銳利的眼,在四處尋找著吹簫的人。
看誰在吹簫,控制著蘇拉。
眼睛一眯,看著那全身不善氣息的展顏。
簫聲停了,蘇拉臉色蒼白,無力地靠在夜的身上,痛楚,還是讓她輕輕地顫抖著。
他手輕輕地揉著她的頭:“不同了,沒事了。”該死的,是誰,竟然在這裡,如此偏遠的地方,也能吹簫。
“好痛啊。”她冷汗直冒著:“夜,我頭好痛好痛啊。”
“沒事,不同了,我揉揉揉,一會就不同了。”可恨的人,就不要讓他給抓到,想必,這人,就藏在展顏的身邊。
要殺他的,就是展司馬,展顏一出現,又有人吹簫,就更加篤定,蘇拉的事跟展家是連在一起的。
居然可以這樣對蘇拉,展家的賣國賊,奸臣。要是讓這樣的人奪了凰朝,才叫一個恨啊。
他犀利的眼神,也看著展顏,一手護著蘇拉。他知道,這展顏是先認識蘇拉的,但是蘇拉對他,很是討厭。
“蘇拉。”展顏有些興奮地叫:“你在這裡,我找了你好久。”
蘇拉躲到凌夜的背後,抱著他的腰:“我要離開。”
不想見到他,只知道,他是很討厭的人,不想看到他,更不想和他相處。
凌夜牽起她的手:“我們走。”
“站住,凌夜。”展顏冷聲地叫著。
凌夜轉回頭看他,冷厲地說:“你有什麼資格叫我站住,一個賣國的賊子之子。”
“我爹不是。”展顏最討厭別人這樣說了。他幾乎是吼叫出來的,雙眼氣恨地看著他,這個男人,怎麼沒有死,而且還和蘇拉在一起。
不是在胡人的地帶嗎?怎麼在這裡呢?
他有些冷笑,如今凌夜單槍匹馬,在他的勢力地方,要殺凌夜,易如反掌。
“明明就是,展司馬掌控著皇上,就守南城,而不進攻,不奪出京城,明明等的,就是我與胡人一戰,他坐收漁翁之利,你有什麼解釋嗎?展護衛,你好大的功勞啊,宮中也不守護,就讓胡人攻了進去,如今還理直氣壯地出現在天下人的面前,這一點,我倒是要佩服的。看著蘇拉,知道為什麼她剛才會叫著痛嗎?”他輕輕地撩開她一些髮絲,冷聲說:“這烏黑,是你展家所為的,讓蘇拉來殺我,不是我死,就讓蘇拉死。”
“不可能的,凌夜,你少在那裡放言,我隨時可以將你殺了。”他不悅地說著。
解釋,什麼解釋,他自己也說不清,說不明瞭。他不想懷疑自己的父親的,總是自己不斷地在欺騙著自己。
蘇拉一聽,轉到凌夜的面前,伸開手擋著:“不許你殺凌夜。”
她的眼神,相當的堅定,也沒有半點的害怕。
凌夜一笑,將蘇拉的腰抱緊了,讓她在一側:“小丫頭,沒關係,他有什麼理由來殺我,我和你一起,你怕不怕。”
她是搖了搖頭,剛才又頭痛了,一定是這展顏壞傢伙害的。
讓她什麼也記不得,讓她只想殺了凌夜,好可惡的人啊。
展顏為她的眼神一震,蘇拉伸出手的同時,看到她的指甲都烏黑起來了。那是,她為時不久的症狀。
他定定地看著她,而她,防備又用一種鄙夷的眼神看著自己。
多讓他心傷啊,但還是高高在上的開口了:“她受傷了嗎?”
凌夜見他沒有什麼惡意,輕點頭:“腦子裡受了一些創傷。”
真的是他的父親嗎?除了他的父親,還有誰會知道得這麼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