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也好,我是決定了心意。
如此下去,死的是我和寶寶才是。就算是我饒過她,皇上也是不會饒過她的。她們真的想錯了,以為我現在是真正的失了寵愛,沒有人會在乎我的。
下來知就是太在乎,才會有些生怕不知道要怎麼去控制。
公公捂住了她的口,不讓她再說話,絕望的眼裡,閃著懼怕的光。
御醫恭敬地告訴我:“啟稟修儀主子,這糕點裡,下了芒刺之毒,味道甚大,可能是下得多了,有些嗆人,知道一些的人,一聞就知道。”
一聞就知道,偏我對這些,是一無所知。
“芒刺有什麼效能呢?”
“一刻鐘之內,能置人於死地,和毒藥鶴頂紅,差不了多少。”
好是心寒,也許,她太急了,所以,下了好多好多。
所以,無垠聞出來了。
我怎麼能再容她呢?我知道,她侍候我好多年了。我知道,她是喜歡九哥的。
因為她無父無母,淪落在街頭,有惡人見了,要把她賣到青樓裡去。九哥看她可憐,把她買了下來,讓人調教她,給我做了丫頭。
那美麗的丹鳳眼,是不會再為我流出什麼樣的淚水。已經變了質的情份,到了置我於死地的境界。
或者是我的錯,誰叫我曾經跟她說過,叫她跟了九哥而去呢?
我有問過九哥的意思嗎?什麼都沒有。
不管她是什麼樣的後果,我都很難過,我也不想看到這樣的事發生。
御醫用銀針試過了遲來的午膳,我卻百無胃口,只是逼自己吃了一些粥,不讓孩子餓著了。
原來,什麼也離我而去了。
之桃是,九哥是,愛笑的木娃娃亦是。還有灝,也是。
沉重地吐氣,到了宮中,一個人才知道,什麼叫做難上難。
你不理人家的雜事,人家,還不放過你。
稍晚一會,內務府的人過來稟報,說之桃招了,是她自己下的毒。還有,我大病之時,在褥子裡,放了一種布料,無色無味。
但是布料中有些藥料,會讓身體生惡寒之氣,是乃集苗人的藥物精華。
然後說,處置了。
我心裡暗歎,終就是這樣了。
之桃什麼也不肯說,助她的人,她一定不敢得罪,因為那人,必會用著更殘忍的手段來懲罰她。
何苦,她為自己惹上這些事。她以為,她一個宮女,可以得到這些秘藥嗎?怎麼可能呢?這些藥,就連御醫那邊,也是小心萬分的,得層層上報,才能領到。而御醫那裡,並沒有記載有任何人領過那些芒刺之毒。
進了宮裡,做宮女,也是會變的。
汙黑不濁了,她從開始,就收很多宮女的錢財玩物,她的心,就已經慢慢地變了。我曾經說過她,她馬上就轉了性子。太快了,但我還是選擇去相信她。
我怎麼走到了這一步啊,有些眾叛親離的結果。
是什麼置使我走到了這一步,是我的性子嗎?
欲想改,還真是難。
我彈著琴,輕輕的,平和的,想要打發心中的煩躁之氣。
戻氣慢散,鬱氣結心中。
主僕一場,走到了如此的地步,不是她的錯,錯的是,不該生的愛開始。
“修儀主子,可以用膳了。”宮女恭敬地叫著。
我摸摸肚子,有些苦笑:“稍晚會吧,現在還不餓。”
寶貝你是不是也害怕了,你以前,總是餓得特別的快。這些事,你也怕了嗎?可不行啊,你不能怕,你要堅強起來,你要吃得壯壯的,才能健康地活著。
但是,我還是不想吃啊。對吃的,似乎帶著一種恐懼之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