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叫小丁!不管你是死是活,上天堂還走下地袱,你就是馬小丁!”我生氣了,對著小丁離開的背影喊。
“你何必。”里昂勸我。
我回頭瞪他,“還不都是你的錯!是你害了他!還給他重新命名。你就是想讓他脫離我,就是想讓我夫去他。”我氣不打一處來,說到後來,聲音都哽咽了。
他卻承認,“對,我就是想讓你失去一切。”
“那你現在跑來幹嗎?著我多狼狽嗎?”
“我並不想象看你。 ”他冷下一張臉,“只是路過,你住在我的隔壁,記得嗎?而且我解救了你,如果你正常,就應該心存感激。”
他說得像反話,可是我不願意去多想。住在隔壁?是啊,所以這麼多天都沒露一面。說到小丁與我的關係變得這麼糾結難纏,說到底他不需要負責任嗎?還跟我橫!
不過我不想跟他吵,於是我頹然坐下,感覺有點冒虛汗。
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彆彆扭扭地問, “你好些了嗎?”明明是關心的話,聽起來卻很讓人不高興,因為他語氣裡多餘地加了一絲厭煩。
我點點頭,“本來很好,不過如果您能和您的寵物說一下,警告她別來煩我,我後面肯定會更好。”
“你介意金秀兒嗎?”他問。如果我沒看錯,他眼睛裡似閃過異樣的光芒。
“親王殿下,您的記性不會這麼差吧。” 我有點生氣,“我是怎麼遇襲的?您又是為什麼受傷的?我們為什麼連待在山裡也不消停?歸根結底,到底誰是始作俑者?”
“哦,我倒忘記是為了救誰受的傷了。” 他欣然戲謔地笑了下,如同惡之花瞬間開放。
我皺眉,心頭火很肢,因為我在跟他說正事,他卻顧左右而言他。可是下一刻,他卻突然捏上我的鼻子、又拉我的頭髮、輕掐我的臉頰,嘴裡還說,“這件事你沒忘記吧,我說過我會報復的。”最後更直接摸上我的腰,害我癢得大叫,急忙躲閃。
“無腳不無聊啊。”我簡直哭笑不得。八百多歲的人了,身為本州副領主,堂堂的親王殿下,卻玩這種小孩子的把戲。
“你還差我一個鴛鴦浴。”他哼了一聲,臉上無笑,可以笑意卻在眉梢眼底,“這個我可不會忘記。”說完,他就那麼施施然離開了,留下我站在當地,無所適從,半天才想起,我要他談的本來是金秀兒的問題。
他擺明是轉移話題,而且還成功了。可以是他為什麼不願意提及金秀兒的事呢?看起來並不像他有多寵愛那個韓國丫頭,八成是有其他圖謀吧?
想了半天也沒有結果,乾脆不想了,所謂心動不如行動。我先開了個單子,託珠兒到鎮上的中國鋪子去,買很多食材和藥材,打算來一個食療大法,從明天開始把以前給小丁做過的飯都做一遍。既然他對食物有印象,說不定這樣可以以刺激他的記憶呢?現在,沒有任何事、任何人,重要得過小丁。
然後我測試了下自身,感覺雖然還是有些虛弱,但並無大得了,就在正午時分跑了趟金秀兒住的地方。
她是里昂的情人,可是他們卻並不住在一起。里昂和其他血族成員一樣,住在禁止逼行的的那些由地牢改建、外表陰森但內在舒適的地底通道,而金秀兒則住在月光情人頂層的豪華套房。從這一點上看,他們的關係是很奇怪,聽說金秀兒強烈要求住在地下,但里昂以她並非島內人員為由拒絕了。
為了配合吸血鬼們的作息,除了一些必要的工作人員外,島上的包括客人在內的所有人,作息時間都是日夜顛倒的。所以我在大太陽照耀得明晃晃的時刻,很輕鬆地繞過已經熟悉的保安系統和人員,繞過建築外部那寬大的露臺,由窗子偷偷潛入了金秀兒的住處。
她睡得正香,眼上還戴了防光的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