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他無意間驚醒,可能你也遇不到他。這也就是他成為吸血鬼不到兩百年的原因,因為有六百多年時間,他是半死的,他是枯萎的,他無法獲得力量。”
原來!
我的心一緊,對劉易斯更心疼了。他和小丁一樣,都是多麼無辜的啊,而他還要承受夫去至愛的痛苦。
“我不會傷害他的。”我說。
“你正在。”里昂毫不留情,“你要麼就愛他,要麼就不愛,這樣暖昧著,最後傷他最深。希望?”他冷笑,“誰說那是最美好的事物?希望實現了才美好,不然就是最徹底的折磨。”
“那……怎麼辦?”我知道里昂說得有道理,突然六神無主起來。
“做我的女人,哪怕是表面上鉻,讓劉易斯棄絕所有希望。最好,讓他更恨我。”
瞬間,我明白了。
我與里昂做一場挑色交易,他給我在哈德斯島上更大的保護,我幫他保護劉易斯。恨他,會轉移劉易斯的痛苦,這樣他更容易接受失戀。
確實,里昂是個好父親。這也就是他縱容那個謠言傳播的原因,而且他會把它變成虛假的事實。
與狼共枕?哪怕只是裝裝樣子,我也得好好想想。
這樣做,對我,對劉易斯,對小丁,都是值得的嗎?都是最好的嗎?
25 穿鞋
潮起潮落,我的心也上上下下,而就在我的沉默中,我那隻被海浪捲走的鞋子,奇蹟般地又被大海吐了出來,正好拋到里昂面前。
他俯身撿起,然後抓起我的腳腕。
我吃了一驚,重心不穩,向後便倒。他眼疾手快的把我接住,整個人打橫抱起來,放我到乾燥的沙灘處坐著,再把鞋子裡的水甩幹,放在一邊。
“你要幹什麼?”我緊張地問。
里昂有時候會展現出一種特別溫柔,總是突如其來,令人無法預料,也無法抗拒。就像,被惡魔催眠。
他不說話,只坐在我對面,把我浸滿海水的襪子脫掉了,雙手把我的整隻腳都包裹住,輕輕的摩擦。
我嚇壞了,不知道他這又是什麼挑情的方法,上回我已經領教過了。我不怕他跟我兇,跟我鬥狠,跟我玩陰的,我最怕他對我使用男女之間的那點手段,那我絕對會處於下風,其實這還是客氣的說法,事實上我會完全被擺佈。也不知道我對所有男人都這樣,還是隻對他。
我試圖抽回腳,可是卻不能。他的手掌微涼,但摩擦生熱,漸漸夠,我的腳溫暖了起來,然後是整個身體,雖然當時我慌得不知所謂,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再然後,他對我另一隻腳如法炮製。
“海樸很冷。”當他把鞋套上我的腳後,輕聲說, “快回去想想我的提議,你等著你的決定。”說完,他雙手插在褲袋時,施施然走開。
我在沙灘上愣了一會兒,才明白他是在表達善意。
是……吧?
現在是冬天,海水冰涼刺骨,也只有他這種變態才敢只穿著件襯衣(還略敞著領口),光著腳站在海水裡。而我,一見到他就全力戒備,沒留神也踏到了水好在,我是穿著鞋襪的。不過,後來我一氣之下踢飛了一隻,另一隻也浸了水,厚厚的羊毛襪更是全部溼透。我凍得要命,只是因不想示弱而強撐,沒想到他這麼細心的注意到了我的窘迫。
他是在示好?引誘我答應他的條件?還是,又憋著什麼壞呢?我不能確定。我只是覺得雙腳的腳心發熱,趕緊跑了回去。
我得想想,好好想想。
跟親生父子兩個戀愛,雖然說不是同時,感覺在倫理上也很混亂。我清清白白一箇中國女子,轉眼就帶了點蕩如淫囗娃的意思。若是真的倒也罷了,偏偏不管是排名第三的兒子,還是排名第七的父親,我都只是擔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