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呢?” “我就一直等下去,因為這是唯一上島的辦法。”順便,我需要近距離感受一下荊棘鎮上的氣氛。
“可照你所說,珠兒只是作為移動血庫而存在,地位低下,她怎麼能掩護你上島?”
我對師兄搖搖手指,“其實……我“本人”不必在島上露面。”
師兄的目光與我相對,我堅定地回視著他,
“小乙,我才突破這層修為不久,運用得並不熟練,你這樣做是很危險的。而且,我找不到能為我護法的人。”他嘆了口氣。
不傀是做了十幾二十年的師兄妹,彼此心靈相通,很多事並不需要廢心去講,一個眼神就能明白。我是想到了師兄的靈魂出竅法,他能用在自已身上,也就能施法令我做到,我只要把神識附著於珠兒的身體內就行。簡單的講,就是有條件的、暫時性的附體。當然,在我不需要出現的場合,我不會搶奪和左右珠兒本身的意識。
“師兄,這值得一試,我也必須冒險。難道你不想知道D先生的情況?”
師兄性情清冷,能成為他朋友的人很少,他雖然不說,卻十分珍惜與D先生的友情。再者,因為我們讓D先生幫了很多違揹人家種族利益的忙,卻又眼看著他失去永生摯愛,師兄的心是很愧疚的。
我懂。
“至於護法的人,我覺得小丁可以。”我繼續說。
我知道這次冒險的不僅僅是我,如果師兄在施法過程中出現問題,他會受重傷。而我,靈魂回不到體內,絕對是個死,而且是魂飛魄散的死法。所以,我們需要最信任的人護法,而在西方世界,只有我們師兄弟妹三人,值得信賴和依偎。
師兄有些疑慮。
只是我非要為里昂做點事不可,不然我一定會心痛而死。縱然這次又為難了師兄,但承擔最可怕後果的人是我。而我,不惜任何代價。
“小丁只是迷失了,但其實他從不會傷害我。”我幽幽地說,“前些日子.他為了救我,直接跑到陽光下。他最近總是鬧騰,也只是反抗你。就像他才入師門時做很多淘氣事,只為反抗師傅是一樣的。他的性格有些叛逆,現在又正是叛逆的年紀,還有他轉變為血族……” “如果你一定要這麼做,就是他吧。”師兄摸摸我的頭髮,打斷我。
我知道,他是同意了,於是我去找小丁談。
中隱隱於世,師兄的私產地處繁華區的高檔公寓樓頂層,足有三百來平,帶一個配小泳地的天台。我不知道師兄怎麼會有這麼多錢,畢竟我重新見到他時,他是個欠債很多的爛賭鬼。不過我想,每個人都不不能說的秘密,所以我從不問他。
“你叫那個姓馬的放開我。”布罩簡潔明快的大房間裡,小丁光著腳,蹲在牆角。他的一隻手上拴著一條以法術祭煉過的銀鏈子,幽黑的眸子中閃爍著憤怒和屈辱,著起來像被困的小狼一樣可憐。
可惜啊,拴住他的人才是狼,而他則是小吸血鬼。
多麼諷刺,我神宵門中四人來到西方世界,一個徹底沉淪,一個痛夫所愛,一個成了狼王,一個是血族的後起之秀。當初是否有人能想到會有今天的局面呢?我們的出現,我們的變化,我們的人生,是巧合還是人為?或者,冥冥中自有定數?紅塵中茫茫輪迴?
“我也姓馬,你也姓馬。”我微笑, “這樣,你還會生我的氣嗎?”
那鏈子材質奇特,雖然是以法術淬鍊過的銀,但只要不掙扎就不會傷到面板,但只要動了扯斷鏈子的念頭,被束縛者就要承擔巨大的痛苦,而且也絕對掙脫不了。我懷疑,這是狼族預備來對付血族的,但為了我,師兄提前洩了底。
“我是威廉。”小丁賭氣。
我立即生氣地道,“你忘記我銳過的話了?你是馬小丁,永遠是馬小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