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然後師兄會盡一切力量令他重生,我很快就會看到活蹦亂跳的他了!也許他又會犯很多錯,又會給我惹很多麻煩,但只要他能活著就好。
眼著著師兄的快艇開到明亮的水面上,里昂架船緊跟其後,始終保持著同等距離。清晨的陽光雖然沒有照射到他的身上,但水面的反光已經令他極度不適。
“你不用緊張,我師兄不會拿我的生命開玩笑。”不知出於什麼心態,我勸了他一句。或者是因為看到他緊咬牙關,抵禦著陽光的侵蝕。
“你怎麼能確定?人的心是最複雜的,你永遠無法預測它會在哪個地方轉彎。”
“我為什麼要預測?我就是相信。”我直視他的目光,“我就信任我師兄,咋滴?有時候一根筋也是很幸福的,我想你這種活得太久的人不會明白。”
他反直視著我,眼神中有些複雜的情緒,但下一刻他就抬起頭,對停在陽光下的我師兄,再度伸出了手。他的意思很明白,他沒興趣和我這種低智商的移動小血庫多說話,他要拿回自己的東西,然後在他還沒有反悔之前,把我踢走。
正合我意,哪個白痴才想和他這種兇殘沒人性的種族主義混蛋待在一處呢。
“準備水遁。”我腦海中湧出師兄的話。
於是我凝神靜氣,暗中存想龍神,同時手指輕搖,畫出相應的符咒。當一道極淡的白色拋物線從師兄那兒劃到里昂這兒,當里昂全心全力去迎接那道光,我突施遁術,頃刻間就到了快艇邊。
不過……計算失誤,差了一米……撲通一聲,我掉在了水裡。
好在里昂和他那兩個手下並沒有追過來,也沒精力嘲笑我丟人現眼的法術,他們已經完全被得到日行石的激動所淹沒。而我,也很快被師兄撈到了船上。
他抱著我,撫開我額頭上的溼發,手指溫柔極了。
陽光照在我臉上,令我睜不開眼,微眯著看到他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種憂傷和很刺人的痛。
“小乙。小乙。”他輕聲呼喚我。如果我沒有聽錯,他的聲音裡滿是眷戀和思念。然而,他卻只是呼喚我,沒有任何下一步的舉動,過了好半天才想起什麼似的,把我放下來。
“我們走吧。”他又回到那疏離淡然的模樣了。
船開了,我爬過去,看到小丁被一塊黑色的厚厚面料覆蓋住。我知道不能掀開,因為他中了血族中的行屍走肉魔法,未解除前也不宜直射陽光。
“師兄,你會救活他吧?”我問。
師兄從前沒用過那個能震撼鬼神、起死回生的秘術,所以我有點擔心。
“他以後再這麼胡鬧,我就不管他了。”師兄沒正面回答,但我安心了。
沉默中,只有水花的響聲和風的鳴叫,一切都那麼安寧祥和。眼看就要到達港灣了,我突然聽到了一陣轟隆聲,水面也似震動了一下。我本能的回望哈德斯島,見那內部華麗奢靡,但外部卻荒涼陰森的建築上空冒出一陣黑色濃煙。
“出了什麼事?”我一驚。
“與我們無關。”師兄淡漠地說,“答應我,等我救回小丁,立即帶他回中國。我總覺得,多事之秋就要來了。”
我點點頭,明白師兄說的是什麼。
日行石到了有魔黨思想的里昂手中,這個地方還不知會有怎樣一場天翻地覆呢。頂多,我回中國後立即通知泰戈爾院長,告訴他血族將恢復在陽光下行走的能力。那時,教廷和協會自然會想辦法,就不勞我一個外人操心了。
不過,劉易斯是否還在島上?不管血族內部有什麼鬥爭,或者發生什麼變故,我真的很希望他不要受到傷害。帶小丁回國,我本以為除了師兄外我別無牽掛,但劉易斯卻突然浮現在我腦海裡,令我發現我有點放不下他,畢竟那絲愧疚和感激一直徘徊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