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來都沒有睡過。就這麼日夜兼程,我們很快到了北諾曼的地界。里昂到這時才鬆了口氣,而我也知道了他與皇帝爭鬥的來龍去脈。
在我被抓的那天,里昂假裝醉酒,而且居然安排了證人,為他的失蹤做了鋪墊。第二天他“發現”我不在,就上王宮找那個死皇帝要人。死皇帝當著文武群臣,假模假式的斥責他管教情婦不嚴,然後又假裝大方且不計前嫌的讓人去地牢帶我出來。
我當然不在。
結果舉朝震驚,皇帝很尷尬,範倫丁親王死活要人。偌大一個王國,居然為了我一個小女子吵嚷了整整兩天,我也當了把紅顏禍水。最終,大多數人相信,我是神秘且邪惡的東方女巫,一定是自己施展法術逃脫。
更有人認為,我會因此而懷在心,對王國不利。
鑑於範倫丁親王殿下對我的“寵愛”程度,當朝又表現失去我就會發瘋的態度,很多大臣認為要燒死我才幹淨的話沒敢說出口。誰不知道親王殿下從來沒有情婦,這次果然一下栽進去不可自拔,迷戀到無可附加的地步,再加之他平時心狠手辣的名聲在外,誰敢觸那個黴頭,說這種找死的話。
所以所有人都盯著休頓先生看,畢竟他還是親王殿下的岳父,並且親王夫人還沒死呢。
休頓先生被擠兌的沒辦法,就對當場擺出殺人面孔的里昂說,既然東方女巫與親王殿下兩情相悅,斷沒有扔下他的道理,說不定感覺收到了侮辱,先回北諾曼也說不定。
里昂當場就很激動的表示要儘快回到北諾曼,群臣都大鬆一口氣,紛紛表示理解和支援,還有幾個很同情他,就連皇帝都急著爸這尊瘟神送走,說了點場面話,就放里昂回來了。
鬱西安那急得要命,皇帝答應為她做媒給範倫丁親王殿下,休頓先生也答應她等正牌親王夫人死後,頂了那個位置,做唄諾曼的女主人,此時卻都變了卦。不過皇帝就算疑心裡昂,畢竟明面上的理虧在先,弄丟了人家的心尖子,休頓先生承受了群臣的壓力,這時候也顧不上她了。
雖然鬱西安那開出了令皇帝和休頓先生都垂涎的條件,但事發突然,那二位還是決定緩一緩再說。反正做皇家媒,或者走女兒路線這檔子事,以後還有的是機會。事實上,鬱西安那也怪可憐的,她怕耽誤了青春,對里昂又一腔愛意,卻並沒有人真心心疼她。
“你就這麼解決了婚姻危機?”我試探的問里昂,“反正……萬一不幸,你還是要再婚不是嗎?”
他瞄了我一眼,意味深長,帶點嘲諷,卻不正面回答,只應了前一句,“還是你提醒的我,說起來我要感謝你,為我想出這麼好的拒婚方法,沒傷了各方的和氣,居然還提供了機會。”
我知道他所說的機會,是我揍了皇帝,被關起來這件事,但我給他出過注意嗎?
“我們範倫丁家曾起誓,永遠忠於皇族,非生死攸關的事,不得違背皇命。”里昂微笑,“你說過,我直接把我的婚姻事做成事關生死的事不就得了?這樣的話,拒絕婚事也不算違背諾言。”
我恍然大悟。
怪不得他“愛我愛的要死要活”呢,原來戲文早就唱著,等我這邊無意中出了岔子,他就很及時的利用上了。不過,這樣並不能一勞永逸,死皇帝心裡肯定恨死他,後面只怕還有花招。更狠的那種。
“回到北諾曼,就又不得他了。”聽了我的憂慮,里昂說,“春天,諾曼地區慣會出現戰事,他不想王城被破,就儘管召喚我去。而等時間一久,鬱西安那未必還有耐心。她是王國唯一的女公爵,追她的人一大把,早晚會放棄對我的執念。就算她不放棄,我也有時間好好佈置一下。”
親王夫人還活著呢,這個位置就那麼多人盯?鬱西安那和尼娜這兩個娜,都是明目張膽。知不知鬱西安那開出什麼誘人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