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過去,看著他。
他是認真的?
他拿了個乾淨的杯子接了杯水遞給我。
剛才那個吻真叫人口渴,我一下喝了半杯。
放下杯子,我認真看著他,我們面對面坐著,我的眼神甚至有些嚴厲。
“你剛才說的那些都算數嗎?”我問。
他笑了笑,反問:“床伴?要立字據嗎?”
“……不用了……”
我尷尬的扯了扯嘴角。
立一張字據表明彼此是“炮友”,這不是笑話嗎?
他放下杯子,摩挲著我的手背,幽幽的說:“其實跟我睡覺,你也不虧吧?我每天都有鍛鍊……”
我微微側過身,周照的話叫我臉紅,我心想:只要你不是隻顧著自己追求刺激,實事求是地說,確實不錯……
他走到我跟前,撐住我的椅子,誘惑我:“我和你一起很開心。我願意被你……玩。”
我知道周照的中文表達有時候言過其實……
他很直接地握住我的手掌,覆上他的胸口,隔著薄薄的襯衫,他的胸肌凹凸起伏,我……
我嚥了咽口水,心裡暗罵自己沒出息。
我輕輕推開他:“你就這麼自信。”
“如果有心,什麼都是可以學習的,你也可以調教我。或者我們可以一起學一學,彼此可以更盡興。”他認真地說。
我將座椅一轉:“你……說什麼呢。”
我轉到哪裡,他就跟到哪裡。
“誰想學這個了。”我摸著發燙的耳根。
他捏住我的手腕放下來,握住我的雙手,誠懇的說:“不光是這個。如果你想學別的,我也可以教你。我會的技能很多。比如,你可以教我唱歌,我可以教你畫畫……”
“你還會畫畫?”我有些驚訝。
他從來沒說過。
“拜託~你還真是對我毫不關心。”他輕微抱怨道。
“我可是藝術系畢業的。”他揉了揉我的腦袋,“油畫和雕塑都是必修課。”
我好像被說動了呢……
“那做生意呢?炒股呢?賺錢呢?你也會教我嗎?”我仰頭看著他問。
他俯身颳了刮我的鼻子,開玩笑地說:“原來,我最吸引你的還是錢——”
我有些尷尬。
不過說起來,要不是資金凍結的話……
他說:“不過,現在先陪我出去吃點東西可以嗎?我已經十幾個小時沒吃東西了。”
“你怎麼會……”我看著周照。
他那些助理呢?都不管老闆的飲食嗎?
他輕描淡寫地說:“飛機剛到大理,我得到訊息說你已經飛回上海了。我又從大理即刻啟程再飛回來。一路上緊趕慢趕,怕到了這裡,你已經睡了,哪有心思吃東西。”
“貓捉老鼠的遊戲,我再也不想玩了……”他最後總結道。
我抿著唇,心想:原來,你真的飛去了大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