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
墨淵離像是聽到了墨綰離的那一聲輕微的嘆息,他皺眉覺得疑惑:“你同情她?”這女人方才可是一直嚷嚷著賤。人著罵著她,她竟然還會嘆氣同情這女人?而且方才聽她們的對話,看樣子這輕歌夫人就是前段日子燕傾辰遣散去的那三位夫人之一,這輕歌也看似恨透了墨綰離。
“不。我是在感慨她的命運。”墨綰離頓住前進的腳步,並不轉身看向墨淵離,清淡的聲音傳來。說完這句話之後,她又繼續邁步向前。
她在感嘆這個時代的女人的命運。女人難道就一定得依靠男人才能生活下去嗎?輕歌她們三人明明便可以在被遣散之後拿著那一大筆錢自己好好生活的,可是她們偏偏不去這樣做,而是非要賴著燕傾辰不放。如果當初她們直接拿著那一筆錢遠走高飛,就不會有後來的燕傾辰把她們送到邊遠城鎮然後碰上了霸刀,就不會有後來的霸刀對她們的折磨和苦痛,然後她們在屈辱之中死去,唯獨留下輕歌一人,輕歌的精神繼續承擔苦痛折磨,到最後不堪重負而發了瘋,殺了霸刀最後自己自殺。這種種的一切,並不只是輕歌一個人的悲哀,更是時代的悲哀。
正因為他們身處在君主封建制度的社會,這種種的悲劇顯得多麼的自然。
墨綰離她並不像改編這個時代,她只要自己不被這個時代所改變,這就夠了。
她也不會像輕歌她們一樣,順其自然的看著自己的命運走向而無能為力去改變,任其別人去控制自己的命運而不會想到反抗。她的命運由她自己來掌控,她不需要依靠別人,她從來都是隻是相信自己,依靠自己。
因為只有依靠自己,才不會被背叛。
墨淵離在聽到墨綰離的話之後,顯然微微一怔,他看向墨綰離此時走向馬的身影,眸中的深意捉摸不透。感慨麼?
一把躍上了馬背上坐好,墨綰離扯著馬韁繩看向不遠處望著她的墨淵離,眼眸微眯,想到他原來把自己叫到這裡所說的話,她唇瓣微抿,啟唇開口道:“回相府。”
墨淵離對上墨綰離的視線,微微抬起頭看著馬上的墨綰離的面容,紅色胎記妖嬈佈滿右邊白皙面龐,面色之上清冷那熟悉又陌生的容顏,讓他微微一愣,心中忽然浮上一種莫名的感覺。隨後回過神來,冷硬的點了點頭,然後走到馬匹身旁翻身而上。
“這些人的屍首我待會會叫人來處理。”坐上馬背之後的墨淵離說下這句話之後,一揚馬鞭揚長而去。
墨綰離也一夾馬腹,跟了上去。
沙塵滾滾……
二人一路騎馬不做停歇的趕路,最後趕到了相府。剛到了相府,相府的侍女和僕人出來迎接。爹墨文因為要與皇帝燕天商討國事,所以現在還在皇宮,孃親安嵐陪著墨文在皇宮中。
墨綰離一躍,利落的下了馬,她隨著墨淵離的身後進入了相府之中。看到一路走來的久違的格局佈置,她的心中油然而生出一種難以名狀的感覺。這種感覺,好像叫做懷念?她皺了皺眉目,把心中的這種讓她很不習慣的感覺壓在心底。
此時他們二人走在池塘邊的亭閣旁,因為兩人的住的樓閣是同一個方向的,所以同路。在他們後邊忽然出現了一個男子,看此人之前走來的方向是相府的大門,顯然是他們前腳剛到相府,他後腳便到了相府的。那人一身鎧甲,裝扮像是一名副將。那人對墨淵離遠遠喊道:“將軍。”
墨淵離聽到喊聲頓住腳步,他望向此時朝他走來的男子,皺了皺眉,直線式的聲線緩緩響起:“譚副將,你來有什麼要事?”
聽到此,墨綰離已經知道了這個譚副將找墨淵離定是有公事要辦,於是抬步離開,離開之前對墨淵離打了一聲招呼:“先走了。”墨淵離破天荒地竟是點了點頭回應她。
譚副將走到墨淵離的面前,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