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足足有半個時辰了,以一萬大軍來對抗那不到三百人的孤軍弱旅,這樣懸殊的比例根本就不是一場正常的戰爭,就算燕傾辰驚才豔絕,也不該撐到此時。日衛的弓箭早已射光,戰刀都已經崩了,很多人都已經身受重傷,騎兵的戰馬全都被射死,再也無法發揮機動的靈活性,只能圍聚在一起,背靠著背和上萬人拼著長矛戰刀。
北陌璟的軍隊已將他們團團包圍,近身的肉搏激烈的慘不忍睹,被鮮血染紅了的雪原上,北陌璟的前頭部隊和燕傾辰的人馬混戰到了一處,兩股lang頭正面撞擊在一起,戰刀雪亮,衝殺之間,有大片的鮮血噴湧而出,像是滾燙的岩漿灑在雪泥沃土之上。
風聲呼嘯,殺聲震天,戰馬的嘶鳴聲和戰士們重傷倒下時發出的慘叫聲混在一起,場面如同被煮沸了的沸水,什麼計策,什麼韜略,都已經派不上用場了。狹路相逢勇者勝,此時此刻,人人都好似瘋了一樣,紅著眼睛向對方揮出刀劍,斷裂的肢體、噴濺的鮮血、砍掉的腦袋,像是一排排秋草一樣倒下去。殺人者立刻被人所殺,臨死的人卻仍日不忘抱住敵人的大腿為自己的戰友贏得攻擊的時間,戰鬥慘烈到無法想象的地步。
縱然人數上佔了上風,但是卻始終衝不散燕傾辰那小小的一團陣營,外困的戰士們倒下去了,裡面的立刻撲上來,他捫搖搖欲墜的揮刀站在那裡,看似馬上就要在一輪接著一輪的戰役中倒下去了,卻仍目頑強的挺立著,像是甩不掉的狗皮膏藥,敗而不潰,哪怕周圍的戰友都已經倒下,唯有自己一個人,猶自各自為戰,單個拼殺不息。哪怕血肉模糊,哪怕肢體斷裂,哪怕只刺下一口氣,仍日會拼著捱上一刀也要張嘴撕下敵人一塊肉來!
這些人,都是從小跟隨燕傾辰的親隨,作為皇家的子女,打從四歲開始家族就為他請了幾十個武藝師傅,更配備了五百名貼身死士,十幾年來他們跟隨著燕傾辰轉戰南北,歷經上百場戰爭殺戮,從無退縮膽怯,今日,他們更是在北**人的面前再一次展示出了所謂帝國花天酒地的“公子哥、窩囊廢”的熱血忠誠。
“衝啊,殺掉他們!”
日衛滿身鮮血,一劍刺穿一名燕北軍的喉管,臉上再無高手淡定沉著的風範,一把抹去了臉上的血水,高聲道:“兄弟們!衝出一條血路來!”
到處都是屍首,到處都是戰刀,屍體多的已經站不住腳了,戰士們一邊揮刀一邊將絆腳的屍休踢到一邊,殺聲和慘叫聲震耳欲聾,血泥滾著肉醬灑了一地。
一名北**人一刀砍斷一名南燕國士兵的大腿,那名年輕計程車兵非但沒叫一聲,反而一刀穿透了北**人的胸膛,北**人的戰士在倒下去之前死命抱住南燕國士兵的腰,兩個重傷垂死的人滾在地上,像是兩隻野狗一樣的撕咬著對方,好像他們之間有著可怕的深仇大恨,然而還沒等他們咬死對方,十多匹戰馬奔來,馬上計程車兵仍舊在拼殺,下面的兩人卻被馬蹄睬碎了腦骨,腦漿噴射出來,濺到了戰馬的蹄子上,兩個戰士互相樓抱著死在一起,看起來好似親密無間的朋友。
第167章 激烈對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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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匹戰馬奔來,馬上計程車兵仍舊在拼殺,下面的兩人卻被馬蹄睬碎了腦骨,腦漿噴射出來,濺到了戰馬的蹄子上,兩個戰士互相樓抱著死在一起,看起來好似親密無間的朋友。
戰場圍繞著三百名燕傾辰的人馬形成了一個赤紅色的可怕漩渦,雙方的陣型完全混亂,外面的北**衝不進來,就在外圍打馬吼叫著,不時的衝上去補充陣亡的同伴。這一幕是多麼的熟悉,五年前,北陌璟也曾這麼圍困過燕傾辰。就在這時,西北角的人馬突然被衝開了一個口子,齊聲歡呼一聲,戰士們高舉著血淋淋的馬刀就跟在他的後面,如狼似虎般的嚎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