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就會把命送掉。
突然,一個東西從看臺上面飛下來,擊中了離我最近的這個鬥士的頭盔,他下意識地轉過腦袋去看是什麼東西擊中他的頭盔。就在他的腦袋轉過去的那一瞬間,我大喜過望,立刻飛掠上前,手中長劍抖腕就刺。
對手在同伴的驚呼聲中回過頭來,而我刺出的長劍的劍尖已經遞到了他的咽喉前面不到三寸的地方。在對手的眼睛裡面我看到了他的恐慌之神色,而對手在慌亂中拼命往後退。這是他的本能反應,失去了一個訓練有素的角鬥士所擁有的判斷力。不向旁邊閃避,卻向後退。這無疑是在找死。
我立即加快了速度,身隨劍走,劍隨眼走,和劍飛身撲向後退中的對手。一招“滿天星”將他的上身十七處大穴牢牢罩住,不給對方任何躲避回氣的機會。
其他人在我做出了攻擊之後,也開始了格殺。
巨人瓊斯對付一個,其他三人則一起圍攻剩下的另外兩個敵人。
我的對手在我的強大的攻勢下開始崩潰了,拼命地揮動手裡的長劍,開始左右躲閃我的追擊。我的劍勢在對手左右躲閃中刺傷了他,在他沒有鎧甲保護的手臂上面留下了數十處傷口。我見目的已達,手腕再次轉動,原本迂迴迫敵的劍勢立刻變成了快速的劈刺。前面一劍劈出去了,後面一劍在手臂肘部快速的前後移動中緊接著繼續劈刺而出。一劍復疊一劍,一劍快過一劍,到了最後,前面一劍和後面一劍根本就分不清楚了,劍連劍形成了一片劍網。
眼前的角鬥士根本就擋不住我的攻擊,他握在手裡的揮動著的長劍就象一種擺設一般,在我的追擊中毫無用處。僅僅堅持了短暫的幾秒鐘的時間,便停止了動作,長劍從手裡掉在了地上。而我的長劍則在他的鎧甲所遮擋不到的四肢上面刺穿了千百個劍孔。
角鬥士的雙腿因為傷勢十分嚴重,所以支援不住身體的重量而摔倒了。我緊跟著走上前去,手起劍落洞穿了對手的咽喉要害,把他刺死在地。
再一次地,我又聽到了看臺上的觀眾們的歡呼聲,他們是在向我歡呼麼?我並不清楚,也許他們只是在為一個人的死亡而歡呼吧。我緩緩地抬頭環視了一下競技場四周的在看臺上歡呼雀躍、興奮不已的觀眾。在我的眼中,他們比我們這些動手殺人的角鬥士還要可怕,還要殘忍。我們殺人是為了能夠繼續生存下去,是迫不得已。而他們,卻是在我們的死亡過程中尋求歡樂。
我真想衝上看臺,殺光這些幸災樂禍的人群,讓他們也知道被人屠殺感覺是怎樣一種滋味。
我強制自己忍住心中的激動,迴轉身來,開始檢視其他人的戰況。
巨人瓊斯的戰鬥力是無與倫比的。他在第四的一次攻擊中就打掉了對方手裡的武器。就在我轉身檢視戰況時候,剛好看見他揮動手中的長劍把對手的短劍擊飛,再復一劍砍掉了對手的腦袋。乾淨、利落,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很有毫氣啊!是條好漢。”我不由得在心裡嘆道。
另外的三個鬥士在佔據了人數上的優勢後,也是逼得對手險象繯生。過不了多久,其中的一個便受傷倒地不起,被鬥士趕上殺死在地。最後剩下的一個黑奴在失去了同伴的掩護之後,更是支援不到半分鐘就被三個鬥士就地格殺了。
第一場角鬥比賽終於結束了。這是我的第一場處女作,也是瓊斯的第一次表演(這是後來瓊斯告訴我的)。在出場的三十三個角鬥士裡,我們五個幸運兒存活了下來,得以能夠在競技場上繼續以後的表演。而死去的表演者則永遠的失去了繼續表演的機會,因為他們的演技不夠好,沒能夠保住自己的飯碗。所以,這就變成了他們一生中最後的一場表演。
這便是我們的表演,讓成千上萬的觀眾為之瘋狂的表演。而我們這樣的演員又是如此的與眾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