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會演變到什麼地步,無法收場。
紫扣見沒什麼胃口,便撤下飯菜。漱過口,吃些補氣的丸藥後,又扶泡個溫泉澡。
正伏在軟榻上讓紫扣幫忙烘乾頭髮,只聽咣咣鐺鐺路的碰撞磕絆,靠進東側的扇小門吱呀聲響,敞開半邊……先是條纏著厚厚棉布的長腿“咣”的聲硬邦邦的摔進來,跟著是條用木板固定著吊在脖子上的右臂,“他小娘的!!”伴著句咬牙的咒罵,有人側著身子勉強的支撐著根隨隨便便用樹根綁成的應急柺杖,拖著另條軟趴趴的長腿費勁的擠進來。
“呦~~起來吖,還以為死翹呢~~”
來人的顆腦袋包在三層又三層的白紗布條之下,露出兩輪紫黑色浮腫的眼圈,他端著肩膀,偏又愛做出副無賴的樣子,抖抖的斜眼瞅人,即使嘴巴也被毫不客氣的包裹起來,還是堵不住他不饒人的惡毒嘲諷。
眼前亮,心情大好,掩唇幸災樂禍的假笑道:“哎呀,原來是茉莉呢?嘖嘖,怎麼搞成樣?該不是不小心失足掉下假山摔的?斷幾根骨頭?”
不用想也猜的到是誰下的“毒手”,明知故問的挑釁,茉莉雖然氣惱卻因為漂亮的臉蛋嚴重走形而做不出鄙視的表情來。他哼哼的冷笑幾聲,撐著柺杖步蹭的摸把椅子坐下,姿態依舊傲慢。
“眼睛瞎啦,斷幾根還看不出來?裝什麼傻,樣都是拜所賜!等好的,定要把筆帳都從身上根根的找回來!……哎呦!!”
不待他話音落定,紫扣執起面銅鏡便劈頭蓋臉的朝他飛去,茉莉躲閃不及,正中腦門。
“小娘養的!小賤人!作死啊!”茉莉顫巍巍的摸著瞬間腫起的腦門,氣的破口大罵。
紫扣冷冷掃他眼,淡淡的道:“閉嘴。不是卑賤的人妖能囂張的地方。麻煩您找太監玩去。”
“什麼?!人妖……太監……喂!小賤人!不想活是吧?!”茉莉危險的眯起眼睛。
“不想活的是您吧?老人妖。”
“!!不能原諒!”茉莉撐著柺杖霍地躍而起,咬牙切齒的便要發難。
而紫扣也悄悄的拾起長片滾熱的暖石握在手裡,蓄勢待發。
無力的揉揉額角,頭痛不已。
忽然,茉莉警覺的側耳聽聽屋外的聲音,頓時手忙腳亂的慌張起來。
“啊啊啊!!慘慘,後門在哪邊?後門在哪邊啊?”他拖著木頭般的腿,如沒頭的蒼蠅般蹦跳的焦急亂闖。
“在那邊……”指指百寶閣後面,茉莉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慌忙逃竄。路過面前的時候,急急的叮囑道:“千萬別和小尚見過呀!”又狠狠的瞪紫釦眼,閃出後門。
莫名其妙的還著頭,正門猛然被大力推開,“瑞凰——”站在光線裡的夏侯尚遠遠的望著,放鬆的笑,三步並作兩步的衝到眼前。
話說這可是連最新的下午剛剛更新的都有了,我今天下午寫了2個長評。一連竄打分,總算是攢夠分了。
麻煩的女人
話不贅餘,焦灼的時光依舊飛花逐水的逝而去,轉眼間,已是七月上旬。二十幾裡直呆在守衛森嚴的侯府沒有離開,不聞世事,不關風月。
夏侯尚兩三日總會回府次。幾次試探的問起青陽的事情,回答的不是他的後腦勺就是危險眯起的虎目,不冷不熱的眼神似乎能看穿切,使不安。於是漸漸的也不敢問起,叮嚀他小心的話幾次三番的到嘴邊還是嚥下去。日復日,兩個謹言慎行的夫妻,愈加的寡言少語。
夜晚安寢,們各守床榻的角夜無話。每每清晨醒來時,他早已走,空蕩的枕畔上沒有絲餘溫。唯見床頭邊的黑金銅几上靜靜的躺著枝還沾著晶瑩晨露的合歡花,悄然綻放,細碎的朝陽從漏窗灑入內室,灑在黑色几案上的那幾團緋紅色的絨花上,分外的嬌美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