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他來看,這小師妹心眼多著呢! “行了,趕緊把師父叫出來,不然要你好看!” 唐初慢吞吞地站起身來,小聲嘟囔,“就知道欺負我。” 知道她和牧承英今日躲不過去,唐初走到一旁,抱著那個丹爐晃了幾下,然後往地上一甩。 “哎喲!唐初你個不孝徒!” 牧承英被晃的七葷八素的,眼冒金星的被唐初從丹爐裡甩了出來。 在看清牧承英的狀態之後,幾人的神情瞬間一變。 秦亦寒更是抓住了唐初的衣領子,眼睛猩紅的問道:“你做了什麼?怎麼師父是從丹爐裡出來的?你竟敢將師父煉成了器靈?” 唐初一時不察,又被拽住了領子,眼珠子翻成白眼兒,不停地拍打著秦亦寒的手。 “放、放開!” 這位二師兄脾氣太火爆,一言不合就要放毒,一言不合就拽人衣領子。 好不容易等人把衣領子鬆開,唐初都快要去見閻王了。 牧承英嘆了口氣,“行了!跟唐初有什麼關係?是為師自己自願成為器靈的。” 這話一出,幾人臉上帶上一絲不解。 對他們來說,師父再怎麼不靠譜,那也還是他們的師父,也不是能隨意被人欺負的存在。 可是現在看著他成了器靈,自然是松不了那口氣的。 “師父又是鬧什麼?還是做人做倦了,又想做這器靈不成?”風千凌語氣嘲諷的說道。 這個師父一向是想一出是一出的,想不修煉就不修煉,想做煉丹師就做煉丹師。 從來不將那些規矩放在眼中,現在要是說想做天上的那玉皇大帝,他也只是嗤之以鼻,隨意笑笑便罷。 知道自己惹了這幾個徒弟不喜,牧承英臉色有些尷尬。 心裡一片酸澀,這怎麼不是報應呢? 徒弟們需要他的時候,他不管不問,只一心煉丹,現在自己死了,徒弟們也不關心。 嘲諷兩句也是應該的。 畢竟種的什麼因,就結什麼果。 唐初畢竟和牧承英待的久了,自然知道自己這個師父是個什麼脾性。 雖然他平時也是一副什麼事都不在乎,眼中只有煉丹那點子事,可是唐初知道這小老頭這會兒是真的傷心了。 “那個,師兄們,師父他吧……他是死了之後才變成器靈的,我見到師父的時候,師父都已經堅持不住了,眼看著神魂就要消散了,師父他不是不回滄海宗,是回不去了。” 唐初實在是看不下去牧承英這慫樣了,平時罵起她來,話一向是不帶重複的,今天見到這些個徒弟,嘴一下子成了倨嘴葫蘆。 唐初嘆了口氣,將當初牧承英告訴她的事情全部告訴這些師兄們,雖然牧承英作為師父確實不靠譜,可是他也是為了整個滄海宗考慮。 若當年不是有他煉丹支撐著整個滄海宗的開支,只憑滄海宗剩下的那些弟子還有師祖,只知道修煉,光是修煉的那些資源,都供應不上。 唐初雖然整天和這個師父鬥嘴,可是她看不慣明明他不是徒弟們心中的那個形象,卻非要將自己安成那個形象。 “師父,這些事情你早該告訴他們,滄海宗又不是你一個人的,欠下的那些債是你一個人欠的嗎?還是你為了整個滄海宗欠下的?” 牧承英眨了眨眼睛,徒弟說啥呢? 現在不是在說他不回滄海宗的事嗎? 怎麼又扯到了欠債一事上? 牧承英膽戰心驚的看著幾個徒弟的臉色,心想唐初這臭丫頭不是火上澆油嗎? 這明明這幾個徒弟還沒想到這事呢! 這臭丫頭現在提起這事兒,不是自己招了嗎?這怎麼還帶自投羅網的? 他使著眼色,眼睛都快眨出殘影來了。 見唐初無動於衷,小心飄到唐初身邊,小聲道:“臭丫頭,你可閉嘴吧!你是不是嫌你師父我死的不夠慘!” 秦亦寒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惡狠狠的說道:“有什麼事情是我們師兄弟們不能聽的?就你們是師徒,我們都是外人唄!呵!可真是好樣的!老子毒死你們!” 明明是有些生氣,在發脾氣,可是秦亦寒的聲音裡還帶著酸澀。 唐初身子抖了兩下,手伸過去,小心的在秦亦寒背上順順毛,“好好好,這位毒師兄別生氣,我們大聲說話!” 秦亦寒兩眼一瞪,“什麼毒師兄?老子姓秦!還有你應該叫我二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