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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殘害同袍

鄭囂一邊抵擋韓凜兇悍猛烈的攻擊,一邊向副將使眼色,一個不留神,右臂被劃了一刀。他吃痛,鬥志被激起來,“好傢伙,那日考校你沒使出全力?嘖嘖嘖,倒真是小瞧你了。怪不得這些日子的操練,你贏得如此輕鬆。”

韓凜提著刀,氣息全亂,“將軍,你放我出去,等我找到小九,你要怎麼罰我,我都認。只要你讓我出去!”

“你得先告訴我,你的訊息從何而來。”鄭囂捂住手臂,望向韓凜身後陸續圍上來的將士,那些被他打傷的將士被人扛走,拖起一路的血跡斑駁。

韓凜卻很固執,“這不重要,我只要見到小九,剩下的慢慢再說。”

鄭囂為表示他的誠意,把兵刃扔了,“你若是信得過我,我幫你回一趟家,確定女公子是否出事,我再回來。而在這段時間,你去我帳中等著,不能再傷害同袍。”

韓凜斷然拒絕,“我不相信任何人。”

鄭囂左右找不到商荇,這個時間他應該在軍營中,就算是起夜,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他也該出現。這委實是太不尋常。鄭囂讓副將去找,可副將去了新兵營,營中空無一人。

鄭囂察覺出不對勁,可韓凜的狀態已成瘋癲,這個時候只有先把他打暈再說。

鄭囂尋思著如何動手,姚尹帶著一隊身著甲衣的衛士出現,高聲大喝:“快,把人給我抓住,殘殺同袍,該當死罪。立刻給我拿住他,但有抵抗,格殺勿論。”

鄭囂高喊:“誰都不許動。我來解決!”

可姚尹根本不給鄭囂阻止的機會,“若是有人阻止,同罪論處,給我上。”

那是軍中執行軍法,維持法紀的衛士,尤其是逃兵和軍中暴動,一律格殺勿論,在遭遇抵抗之時,擁有處決之權。

甲士將韓凜團團圍住,如同一個嚴密的鐵桶,不給他任何脫逃的機會。

韓凜早已殺紅了眼,持刀橫在身前。他敏銳地察覺到事情有異,可已經不容他多想,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但他十分清楚,他若是束手就擒,只有死路一條,姚尹等的就是這個機會。

“來吧!”韓凜大吼一聲,與包圍的甲士展開一場殊殺的對決。

這是一場真正的決戰,事關生死。而他,別無選擇。

路就在前方,只要踏過去,他就能見商離。他別無所求,只求她還活著。從撿到她的那一刻起,他就是這麼對自己說的,只要她還在,讓他做什麼都可以。他們一天天地長大,相互的陪伴守護已然走到盡頭。總有一日,他會先離開,而獨留她一個人。到那時,她又該怎麼辦?可眼下卻有人告訴他,商離走了,先他而行,那他該如何?他從未想過。

她想做的,就是他要做的。她不入東宮,那太廟他來燒,萬劫不復也在所不惜。他註定無法娶她為妻,也不敢把她捲入隴西韓氏的是非之中。但他還是要護她,只要他還活著。

他們一同來到信都,這興許是上天給的機會。相互的陪伴還在延續,能多一日是一日,能多一年是一年。直到有一天,他會看著商離鋪十里紅妝,嫁給她心悅之人。但他還是會護著她,直到他只剩最後一口氣。

而今,有人卻告訴他,商離死了。

他如同被扼住咽喉,無法呼吸,忘記思考,他只有一個信念,就是找到她,不論生死。那些阻擋他的人,都被他斬落身後。他踩著一地的鮮血,艱難而行。

擋他者死!

“阿兄!”

突然,一道清冽的嗓音自遠方傳來,那麼輕淺,在兵刃相交的鏗鏘聲中,鑽進韓凜的耳中。如此熟悉,又如此陌生。過往的十年中,她的聲音在不斷地變化著,每一次他都能準確無誤地辨認。她總是喊他“阿兄”,商家兒郎按排行來,長兄,次兄,商荇是六兄,唯有他是阿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