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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一個二個三個來提親

戰馬,確實是橫亙在陸疆心中多年的心病。徵北軍缺馬,重騎與輕騎的裝備都無法達到,因此在近年來的對戰中,徵北軍只能靠步騎營取勝。但只要一遇到慕容飛騎,便會節節敗退。

數日前,鄭囂帶領玄甲衛和新兵營與慕容飛騎對抗,輕鬆取勝的原因在於,小規模的作戰無法發揮慕容飛騎遠端衝殺的特長,利用玄甲衛靈活的身手,一擊斃命。慕容飛騎是重甲騎兵,兩軍對壘時佔盡優勢,但小股作戰時卻如同無頭蒼蠅。

徵北軍之弱在於戰馬與糧草,糧草要靠屯田,要靠朝堂的調撥,而戰馬卻要難上許多。西涼產馬,卻到不了漠北。歷史根源在於蕭寅與陸疆之間不可調和的矛盾。如今蕭寅回京任職,官居太尉,更是不會給徵北軍超過徵西軍的機會。

陸疆曾與拓跋部商議戰馬之事,但拓跋什對慕容部死心塌地,說什麼都不肯賣馬給他。

如今,拓跋遲來了。

拓跋遲的語氣十分輕鬆,有著少年人特有的囂張,“回去我就讓老頭讓位給我,我把馬都給你帶過來,然後我帶著小娘子回拓跋部。如此一來,她不在信都,也不會有人知道她在何處,你們洛陽城的那些人也不會擔心什麼欺君之罪。就當她是死了也好,只要她還活著。”

話雖糙,理卻不糙。

但陸疆還要考慮考慮,這似乎也太草率!戰馬換人,這是哪門子的提親。他堂堂忠勇侯,徵北大將軍,怎麼如此草率嫁女。

“少狼主,這親事我反對。”韓凜把拓跋遲請進屋中,低聲道:“阿微是我妹妹,這親該由我來替她定。她如今是韓氏女,而非商家女,她也不姓陸,你這是在為難陸將軍。”

陸疆想反駁,可韓凜這話也並無不妥,商離的確不姓陸,親事向來由不得他作主。他默默地退開半步,把韓凜推出去。

拓跋遲當下就明白了,“是我錯了,那麼請問韓少郎君,如何才能答應?聘禮隨你開,我定然辦到。”

“我家阿微只嫁齊人,你不行。”韓凜到信都之後,處處隱忍低調,遇事從不主動結怨,因為深知韓氏在冀州遭人厭惡,但此事關乎商離,他不允許任何人決定她的將來,即便這個人是陸疆。

拓跋遲惱了,“我與齊人有何不同,同樣是二隻眼睛二隻耳朵,沒有缺胳膊少腿。書是讀得少了,但你們大齊的名士崔源是我的恩師,再過上幾年,我也能出口成章。為何偏偏要齊人?你只是九娘掛名的兄長,憑什麼替九娘做主。”

“長兄如父,你不懂我可以告訴你。她如今以韓微之名,在信都生活,若要定親該是我這個長兄替他操持。拓跋少狼主,看來還是多學一些我大齊的禮樂典籍。”韓凜的話擲地有聲,帶著他從未顯露過的威儀,不容他人置喙,“你拓跋部尊卑不分,長幼無序,並非我韓家良配。我隴西韓氏,大齊一等世家,開國四姓,我族中女子豈能與婚配。若你要說非是我韓家之人,可她乃開陽郡主,你又是何人?”

拓跋遲語塞,“難道你們成婚不是因為兩情相悅嗎?門戶相當又如何,若是不歡喜,這漫長的一生該如何共同度過?”

韓凜冷哼,負手背身相對,眸底波光湧動,嘴上卻強硬地說道:“這就不勞少狼主費心。”

“你……”

拓跋遲此時發現,陸疆已經不知所蹤。

很顯然,已經有人替陸疆拒絕,他也不用再出面周旋。

拓跋遲一臉陰鬱地走出將軍府,迎面遇上一輛停在將軍府門前的馬車。馬車下來一名眉眼如畫的翩翩少年,白衣委地而來,似有如沐春風之感。

這不正是昨夜驛館中隨行人員,何昭。

何昭與拓跋遲見禮,“拓跋少狼主,昨夜你我見過,不知少狼主可認得在下。在下何昭,表字安仁。”

拓跋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