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的人跟著。”
謝軒笑了,“你沒出門,如何能知道有將軍府的人跟著?”
商離也笑了,笑得像一隻小狐狸,“我在洛陽時,聽聞護國公府的商小六郎最擅爬牆,跟著我家長兄見識過一兩回,學了些皮毛。這爬牆小女是不會,坐上牆頭還是會的。”
謝軒拱手作揖,“女公子,你還是救救在下吧!那些孩子若是再堵著軍營門口,大將軍就要將在下軍法處置。”
商離連連擺手,“小女閉門思過,也是大將軍下的令。不去不去,救了你,誰來救我?”
謝軒皺眉,“就當在下求女公子。”
商離也不推辭,“那陸將軍?”
謝軒從善如流:“謝某去辦。”
商離挑眉,眸光微芒一閃而過,“欠了人情是要還的。”
謝軒長嘆,“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那走吧,還等什麼!”
這是商離第二次到冀北大營,兩次都是被請來的。一次是請來問話,一次是請來幫忙。天上地下,迥然相異。
“孩子們,都不要在大營門口堵著,跟我回去,有肉吃!”
一句,僅這一句,堵在軍營門口二日的慈幼院近百名孩童,立刻起身圍著商離,在她的號令之下,往慈幼院的方向離開。
陸疆和謝軒眼睛瞪直,不敢相信這是到信都一月有餘的商離能做到的事情。
陸疆眸底微沉,低聲道:“她在洛陽時也這樣?”
謝軒細想之下,答道:“她在小學堂時,各家子弟都願意跟著她,國子監的菜園都被她給禍害了。大將軍可曾見過,有人把鞭炮放在圓白菜中點燃,那菜葉被炸開,如同漫天飛雪。”
“她乾的?”陸疆哭笑不得。
“她帶人乾的。”謝軒說:“法不責眾,她自小便懂這個道理。即便是被罰,也不是她一個人,各家總有不捨的阿母。”
陸疆搖頭,“慈幼院的孩子們這一鬧,我不放她出來,也得放。她之前不鬧,是等到你我回來才鬧的。她又是如何知曉,你我回了信都?守門的軍士也跟著她吃肉了?”
謝軒說:“倒是不曾,只是與楊氏聊過幾次。”
陸疆越發想不通,“可知都聊過什麼?”
謝軒露出費解的表情,“我也想知道。”
“不知道?”
“三班守門軍士共十二人,其中適齡未婚配者八人,在我回營當日,八人中的三人提交與慈幼院的三名女娘締結良緣的申請。”
陸疆的表情有了一絲裂縫,“我得想辦法,給這孩子訂門親事。”
謝軒反對,“敢問將軍,你要以何身份為她訂親?”
“我看這孩子適應能力極好,主要是訂親之實。”
“將軍可知,下月聖人遣使犒賞將士,何昭與裴衍都會來信都。”這是謝家的家書,謝軒昨日才收到,“何昭一心要娶九娘,而九娘心悅之人,卻是裴衍。”
陸疆大驚,他對商離心悅之人一直有疑問,百思不得其解。而此刻,卻被謝軒如此輕易地道破,彷彿這是一樁人盡皆知的秘密,而他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人。
可是,不應該是韓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