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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惡女議親

手對峙著,只等陸疆到來。

陸疆輕車簡從,他一人駕馬,身邊坐著一名十七八歲的少年,車內是被迫匆促離京的商離,不情願地剝著出城前少年給她買的糖炒栗子。

陸疆掃過羽林衛,目光落在亭內端坐喝茶的少年。他眉心微蹙,上前行了一個臣禮,“臣陸疆見過太子。”

太子高崇臉上未見熱絡,“陸將軍深夜出城,這是要去何處?孤記得,將軍回京述職,還有月餘才走。三年才回一次京城,這是趕著去何處?”

陸疆語氣從容:“臣有軍務在身,已稟明聖人提前回營。軍機大事,不方便與殿下細說。臣敢問殿下,我徵北軍奉旨離京,何錯之有,緣何刀兵相向?”

太子抬眸,對陸疆的質問十分惱火,“陸將軍,孤乃一國儲君,拿你幾名將士,還拿不得了?”

陸疆素有儒將之名,但歷經戰火淬練,通身的肅殺之氣,連出口的話都自帶凜凜的寒意:“殿下還記得自己是一國儲君?臣久在邊關,竟不如儲君拿人竟不用問名?”

“你……”太子到底年輕,出身不顯,對世家素來都是橫蠻打壓,在京城的世家都不願與太子打交道,能躲就躲,竟然讓太子以為是害怕,氣焰漸漲,目中無人,以為所行之事皆是法度。

“既然殿下沒有聖旨,也無罪狀,徵北軍並不受你東宮管轄,臣還有軍務,先行一步。”陸疆不想與他糾纏,只想儘快離開,“還有,殿下也說自己是一國儲君,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是儲君,而不是君。這話再明顯不過。

“陸將軍這是在警告孤?”太子倏地起身,他的身量不高,無法與陸疆平視,氣勢上與浴血邊關將士矮了一截,即便有儲君之身,卻還是露了怯,“孤今日是來拿人,拿的就是引火焚燒太廟的商家女公子商離。”

陸疆的目光陡然一窒,“殿下慎言,商家女公子不過是尚未及笄的小女娘,身量是與殿下一般高,但也沒有太廟的屋頂高。”

太子最恨人嘲笑他的身量,“孤有證據,太廟走水那夜,她與常山公主、商家六郎在京城各處放了數百天燈,引發太廟大火,而致議親不成。商家這是蓄意抗旨,欺君罔上,動搖國本,乃是夷三族的死罪。”

“那夜,乃是謝家小四郎謝洛百日之期。”商離自馬車走下,款步走至太子跟前,戴了帷帽的她,身量比太子還要高一些,“謝洛因與我議親時,家廟走水受了驚嚇,一病不起,無力迴天。謝洛自幼多病,極少出門,天燈是他唯一的愛好。自他離世之後,逢七之期,常山公主與我等都會放天燈祭奠亡靈。那夜是百日之期,奠基亡靈又有何不對?”

“天燈掉落,引發大火,你這是承認了?”太子露出得意之色。

“自然是不認。”商離語氣如常,不見慌亂,“天燈上了天,不受控制,會落在何處,又豈是人力所能控制。殿下這是欲加之罪。若是殿下真有證據,就不會在此地等著,而該是拿著海捕的文書來拿我。更不會以儲君之名,圍困一無所知的徵北軍。臣女不知,太子用的不是東宮衛隊,竟是羽林衛。 ”

商離走向對峙的兩隊人馬,言笑晏晏,“裴家七兄,謝家四兄,你們何時能出京的?羽林衛如今是公務繁雜,大理寺和刑部的公務也有染指。來,給小九看看你們的公文和出城令牌。”

羽林衛都是京中世家子弟,商離自小與他們在一處長大,以兄妹相稱,十分熟稔。

謝直和裴襄收了兵刃,無奈地抱胸站立,一副我不說你也該懂的表情。

商離失笑,“阿耶,走吧,趕路要緊。”

陸疆喚過魏沿,魏沿打了一記響哨,數十將士收刀上馬,動作整齊劃一,軍容嚴謹,浸透邊關鐵血肅殺之色。

太子怒不可遏,“商離,只要你我的議親照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