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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我難受

定陶郡主,秦王高旻唯一的女兒,十分疼愛。定陶郡主在王公貴族之中是一個低調而又普通的存在,樣貌普通,才學一般,性情也沒有出眾之處,與世家女娘也沒有往來。這可能是得益於秦王妃裴氏,裴氏是裴止與髮妻的獨女,裴止發跡後娶崔氏為正妻,髮妻慘遭下堂。為安撫髮妻,裴止為裴淼找了一門不錯的親事,嫁給當時與成安帝一同打天下的先秦王之子,成了今日的秦王妃。

因裴止之故,裴淼遊離在京中的貴女圈之外。她身份尊貴,卻因為其生母之故,與裴止和崔氏反目成仇,並不願意隨處走動。秦王高旻身份特殊,也不想因為高調行事,卻被人詬病。因此,秦王一家似乎在朝堂之上,又似乎沒有。他長年不上朝,最喜在尋常巷陌散閒逛,也會帶著裴淼遊歷大齊的山川湖泊,一走便是數月。

可就是這樣的一家人,卻突然間與護國公府結為親家,原因是商荇誤打誤撞,毀了定陶郡主的清白的。這件事原本沒有知曉,護國公也下了封口令,不想對定陶郡主造成不好的影響。但在成親之前,訊息不脛而走。

商離曾暗中探查過,訊息是從秦王府中走漏的,還是從秦王妃身邊的教養嬤嬤傳出來的。這個嬤嬤從小看著定陶郡主長大,若是無人授意,她不會做出自毀聲名之事。

因此,商離認為,這就是一個局,一個專門給商荇設的局。定陶郡主心悅商荇不假,但背後的深意也值得探究。若只是單純的心悅再好不過,可看起來並非如此。

眼下,商離的猜測被印證了。

秦王高旻與定陶郡主一同來到松源寺。她相信,這件事在護國公府是下了封口令的,不想聲張。可秦王還是出現了。

若秦王還是一慣的性子,不問朝堂之事,他便不該出現。

可看起來並非如此。

“六郎,九娘。”定陶郡主坐到商荇身後,“是何人殺了玄甲衛,可查清楚了?”

商荇眉心緊蹙,聲音寒徹心骨,“我似乎並未說過,這些人是玄甲衛。”

定陶郡主身子一顫,“六郎,我……”

商離露出不悅之色,她對定陶郡主素來以禮相待,“這些人是徵北軍不假,也是六兄和定之的同袍,但似乎沒有人說過,他們是玄甲衛。兵部的文書上,他們是武威營的將士。郡主是從何得知?”

“這件事也不用隱瞞,只要有心便能知道。”秦王立於殿中,負手於後,“本王以為,六郎,該是時候與本王好好聊聊。”

商荇起身,“王爺想說什麼?”

“除掉蕭寅,我們有共同的敵人。”秦王開門見山,“他兵圍你護國公府,此乃大不敬之罪,這該是死罪。可聖人對他的責罰,不過是去了他的都督中外諸軍事,他依然是太尉,依然掌著天下的兵馬。這對你商家而言,乃是天大的蔑視。你商家於國有恩,落敗至此,卻還被如此欺侮。可你商家卻一聲不吭,所有兒郎連家門都不出。你看這松源寺,隴西韓家的私人寺廟,他都敢夜襲火燒,最後只要把責任推給他的妹妹,他便什麼事都沒有。他日,蕭寅就不是兵圍你護國公,而是趕盡殺絕。如此,你商家也要任人宰割嗎?”

商荇垂眸,冷冷地勾唇,“這於王爺又有何干系?王爺是想說郡主的安危?那你帶回去便是。商家的榮辱,自有商家人擔著。”

秦王扶起跪在蒲團上的定陶郡主,“若非定陶心悅於你,本王又何必操這份閒心。”

似乎在情理之中,又透著一股子無法讓人心悅誠服的虛偽。

“蕭寅的野心可不止是你護國公府。可歷代以來,護國公府的職責不正是護佑大齊江山永固,而並非激流勇退,不問朝堂。”秦王又望向商離,“九娘,你若是以為護國公府不再統領風聖軍,你便能嫁予韓定之,那便是大錯特錯。風聖軍乃是護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