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陸念遠。陸念遠還沒有從剛剛的疼痛中緩過神來,冷不丁看見溫瓷走了過來,有些愕然,溫瓷面無表情的拿著聽診器聽了一下陸念遠的胸口,厚厚的紗布包裹著,溫瓷的觸碰也十分的輕,陸念遠本來是應該沒有多大的感覺的,但陸念遠就是覺得胸口哪裡有些燙,似乎都不痛了。
陸念遠張嘴聲音十分的輕語速也十分的慢,溫瓷知道他想問什麼,看著腦袋上胸口處都包著紗布的陸念遠,這哪裡是那個穿著白襯衫溫暖如玉,穿著軍裝一身筆挺的陸念遠,溫瓷淺淺一笑。
“是你戰友送你過來的嗎,他們都回去參加救援了。你傷勢有些嚴重,這邊的環境你也看到了,我已經跟上面的申請了,等你好一些了就送你去省院休養,那樣對你是最好的。”溫瓷幫陸念遠量了一□□溫說道。
陸念遠剛開始還聽著沒有什麼反應,溫瓷說要送他去省院的時候,明顯的就開始不情願了。“我不去,救援還沒有結束呢。”很明顯的陳述句。
溫瓷登記了一下他的狀況,頭也不抬的在病歷本上寫著。“就算救援沒有結束,你在這裡又能幫什麼忙呢?”
“我不去。”陸念遠有些倔強的轉過頭去看著對面床上躺著的病人,兩眼並無聚焦。
溫瓷還是第一次看見陸念遠跟個小孩子一樣,有些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索性丟下他一個人發呆去,自己還有一群病人要看呢。
晚上十點多的時候溫瓷每次都會查房一次,看看大家的狀況,不少人都已經睡著了,帳篷裡面都只有一兩盞燈還亮著,溫瓷一個個的看過來,幫沒有把被子蓋好的病人蓋好了被子,看到陸念遠這裡的時候溫瓷發現陸念遠竟然還沒有睡,正一眼不眨的看著自己,看他的樣子也不知道看了多久。溫瓷檢查了一下他的情況,剛準備走,右手就被陸念遠拉住。溫瓷怕太用力傷著他,他現在不能用力,一用力就會牽扯到傷口。溫瓷疑惑的看著他,等著他說話。
“溫瓷,這些年你過得好嗎?”陸念遠的聲音還是沒有恢復過來,但是比下午的時候好多了。溫瓷沒想到他這個點拉住自己就是為了說這些,看了看周圍已經睡著了的人,溫瓷開口語氣也十分的輕緩。
“陸念遠,有什麼話我們以後再說好嗎?你現在先好好休息。”
陸念遠大約也知道這不是一個說話的好地方,自己也卻是有些疲憊。“溫瓷,我不走,我不離開這裡,我就算走了我也不會安心的。”陸念遠想了想還是對著溫瓷說道。
溫瓷轉過頭去看著陸念遠,堅定,溫瓷只看到了滿臉的堅定,屬於軍人,屬於陸念遠。溫瓷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溫瓷檢查完所有人的情況,就準備去急診那一邊,最近睡也睡不著,再加上這邊的住的床都比較窄,自己和小蓮睡一起兩個人都睡得有些不舒服,溫瓷索性就在急診室休憩一下,有什麼特殊情況自己還可以及時幫忙。晚風吹來有些涼意,此時也已經是深秋季節了,風吹來免不了有些冷意,溫瓷緊了緊身上的白大褂就準備像急診室那邊小跑過去。
“啊!”
溫瓷剛剛準備跑就被人從後面拉住,一個來不及就撞進了這個人懷裡,溫瓷一聲驚呼,很快就明白了這人是誰,因為這人散發的氣味是溫瓷所熟悉的,即使沾染了汗水與血腥味但溫瓷還是能知道是誰。
程濰城只從那天看見過溫瓷之後,接下來的這些天就再也沒有看見過溫瓷了,醫院本來就很忙,程濰城也不敢貿然打擾她,後來他乾脆也去做了志願者,自己也就忙了起來,今天晚上送小勇回來,沒想到半路上就看見溫瓷從帳篷裡面出來,跟在她後面走了一會兒她竟然都沒有發現。程濰城只好動手拉住了她,誰知道她反應這麼大竟然直接就撞到自己懷裡了。程濰城趕忙扶好她。
“你怎麼在這裡?”溫瓷推開程濰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