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一聽就很沒誠意,但喬明明就吃這一套,頓時也更委屈:“範冬離欺負我。”
鄢凜繼續問:“他怎麼欺負你了。”
“他打我。”
鄢凜不信,一語道破真相,“是你打他吧。”
喬明明吃驚:“你怎麼知道?”話音一落就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捂嘴看著鄢凜在清晨稍顯柔和的側臉。
顧優一隻手撐起腦袋,隔著點距離看著喬明明的樣子,說:“我看過不少關於你的報道,雜誌上印出來的你的臉也算是英俊瀟灑,他們形容你的詞也大部分都是年輕而富有才華,新娛樂時代的弄潮兒之類的,可你現在怎麼這麼像個娘們兒呢?”
喬明明怒:“你剛剛的叫聲才很娘們兒,不,比娘們兒還要浪!”他有個特別的技能,隔老遠就能聽出誰上誰下。
鄢凜踢了踢被子,一陣風灌進來,“好了。”
兩個人停戰,大被同眠進入到無聲環節。
喬明明終於正經點,攬著鄢凜的腰嘆氣,被顧優把手拿開,也沒繼續耍寶犯賤,只低聲道:“我覺得我有點不對勁。”
鄢凜心想當然不對勁,要是對勁怎麼可能跑過來讓自己睡他,喬明明對他的感情的確是朋友以上,但永遠也到不了愛情那地步,通俗點說就算世界上只剩下他們兩個了他們也來不了電。他很瞭解喬明明,就這麼三言兩語,他便能知道,喬明明現在煩惱的事,是屬於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的那種。
又或者其實他自己意識到什麼了,但不想承認也不想面對,這種鴕鳥的性格令他很無奈。
他又想到宋繁和範冬離,他們遠比喬明明覆雜,他都已經不再去試圖看清他們的內心,也拒絕再被他們看清。
他問喬明明:“你是不是發現了自己對某人強烈的獨佔欲?”
這個問題被扔出來後空氣裡寂靜得一絲漣漪都沒有,良久喬明明抬手蓋住自己的眼睛,說:“我感覺我離完蛋不遠了。”
鄢凜笑,拍拍他的腦袋:“起床吧,別東想西想了。”
有些事情就是想得太多,沒影的事也能被想得繪聲繪色栩栩如生,順其自然多好,感情的事強求再多最終都敵不過宿命。
三人陸續起床,鄢凜去公司,顧優去見已經快把他手機打爆的蕭世讓,喬明明則去了醫院。
李理聯絡到許言的哥哥許恪,上午十點左右和他見了面。
李理一直知道有這麼個人,也打過幾次照面,但真沒想到他原來這麼有“膽色”。許老頭沒發家前就是個泥腿子大老粗,但把兩個兒子教得,怎麼說呢,都帶了點兒世家公子的範,許恪長了一張斯文清俊的臉,行事一向頗具大家風範,而許言,誰看見了都會說像個小王子,不然鄢凜也不會真的下嘴“吃了他”,雖然這裡面也含有她推波助瀾的成分。
不過李理從今往後都不敢再這麼幹了,經過槍擊事件後她由衷覺得自己害了人,這陣子覺都睡不安穩。
而她覺得許恪有膽色則是因為,不管是什麼原因,他敢去揪宋繁的小辮子,而且還成功揪到了,就這點,估計就能讓他在星海城和他同輩的佼佼者裡脫穎而出。雖然付出了很大的代價,但他贏了這次過招也是事實。
至於付出的代價麼,看他瘦得凹陷下去的臉頰就知道了,最近日子恐怕很不好過。得罪宋繁的下場不會比得罪鄢凜的要好,他現在還沒缺胳膊少腿,純粹是因為鄢凜還沒表態,這件事畢竟是因他而起。宋繁現在躺在醫院,鄢凜回來了也不去看人,李理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但目前最重要的還是她得代替鄢凜把態給表了。
李理喝完半杯咖啡,看著許恪的眼睛說:“首先我個人感到非常抱歉,如果沒有我最開始的自以為是,或許整件事都不會發生。”可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