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鮮血。
這種無人機毀滅時爆炸的力量是最強悍的,不亞於任何一種炸彈,不遠處的周明也沒能倖免,被爆炸的轟擊力震倒,連槍都提不起了。
夜色昏暗,空氣裡一片安靜,只有梁懷瑾和周明重重的喘息聲此起彼伏,一陣死寂的氣息漸漸瀰漫開來……
此時遠處迷迷濛濛的月色下,十幾個恐怖分子端著槍緩緩走過來。
此刻的梁懷瑾,面色蒼白,渾身是傷,劇烈的疼痛蔓延到身體的每一寸肌膚,連五臟六腑好像都被震碎,漸漸的,他只覺腦袋一陣眩暈,眼前慢慢模糊,看不清恐怖分子猙獰而來的面孔了……
由於梁懷瑾的身子半起著,其中一個恐怖分子扣動扳機,“砰”的一聲槍響,劃破無邊的夜幕。
“梁懷瑾!”身在玉城的邱也再一次被噩夢驚醒,她猛然從床上坐了起來,身上一片汗溼,渾身都在發抖。
她慌亂著摸過床頭的手機,按亮一看,正是凌晨三點,沙伽時間晚上九點。
她的心跳雜亂無章,顫抖著手指點開梁懷瑾的資訊框,沒有訊息。
她拼命壓制著內心前所未有的緊張和不安。
可一股彷彿掐住喉嚨的窒息感還是撲面而來,她腦海裡浮現出剛剛睡夢中的場景——
梁懷瑾在一聲槍響中死去了。
……
之後的幾天,邱也整個人都沒什麼精神,心裡總是沒來由的緊張不安,就連寫黑板字時手指都在發抖,腦袋裡一陣轟鳴。
下了課回到辦公室,沒了上課時的專注力,這種感覺似乎更強烈了,好像身體的一塊塊血肉在被撕扯,疼得她渾身顫抖,眼前浮現出血肉模糊的畫面,凌亂不堪,心口也一陣陣發緊。
晚上睡覺更是噩夢連連,有好幾次,她夢見梁懷瑾滿是鮮血的臉……
她儘量不去想,他是不是出事了,可這種感覺還是越來越強烈,她恨自己烏鴉嘴,明明什麼訊息也沒有,幹嘛詛咒梁懷瑾。
……
沙伽,某恐怖組織據點。
昏暗的牢房裡,幾束光線從僅有的一扇窗戶透射進來,梁懷瑾和周明被吊在半空中,好幾個恐怖分子手裡拿著木棍,對著他們的身體一陣猛打,二人渾身都是傷痕,額頭上,臉上,身上,到處都在流血。
恐怖分子怒吼著,棍棒一次次落在梁懷瑾和周明身上,每一次都用盡全身的力氣,嘴裡發出審問:“說!你們的無線電密碼是多少?下一步行動計劃是什麼?”
幾天幾夜的酷刑折磨,梁懷瑾和周明的身上早已沒有一處是完整的,無休無止的疼痛,鑽進身體的每一根骨頭,每一寸血肉,連精神都近乎被摧毀。
可他們依舊緊咬著牙,沒有透露一絲資訊。
又是一記棍棒落下來,梁懷瑾猛吐一口鮮血,緩緩睜開眼睛,正對上恐怖分子狠辣的目光,他眸裡的光依舊堅定,倔強地,緩慢地開口:“在我們這裡……你什麼都得不到……”
“啊——”恐怖分子被激怒,又是一聲怒吼,一記重重的捶打再次落下去。
梁懷瑾仰起頭,痛得渾身痙攣,連牙齒都幾乎生生咬碎,可硬是一絲聲音也沒發出。
另一個恐怖分子見狀,似乎想試試他的意志力到底有多堅強,拿起一旁的鹽水,狠狠潑在了他身上,鹽水浸在血肉模糊的傷口上,滋啦啦地響。
“啊……”梁懷瑾終於痛撥出聲,被縛住的兩手緊緊咬在一起,指甲都生生扣裂。
末了,他低垂下頭,嘴角不停地流出腥紅的血水,可一雙犀利的眼睛依舊死死瞪著恐怖分子,對他輕蔑一笑。
恐怖分子扔掉鹽水桶,怒罵:“老子就沒見過骨頭這麼硬的人!”
另一個恐怖分子也打累了,重重喘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