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玉琳,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應著。“為何那麼做?”雖說日夜相處了幾千年,但始終搞不懂她心思的聖棋,無奈地嘆了口氣。“你管不著。”口風甚牢的她,再次將晴空的叮嚀拋諸腦後,說著說著臉蛋又是往旁一撇。聖棋以兩指勾回她的下頷,“說。”
在他的黑眸直勾勾的凝視下,渾身不自在的玉琳,緊憋著一口氣在胸坎裡,硬是不開口出聲,而比她更有耐性的聖棋,並沒有阻止她來場耐性之戰,因為幾千年來的經驗告訴他,最後會則下陣來的,一定不是他。不出所料,沒過多久就捺不住的玉琳,在他的瞠視下,終於不惜不願地啟口。“我想要有有人身。“說就說吧,或許如晴空所言,把話說出來說不定會對她有幫助。他一臉的不解,“你要人身做什麼?”
要人身做什麼?玉琳錯愕地瞧著他臉上的那份懵懂無知,沒想到對於她的事,他不是後知後覺,而是徹底的不知不覺。“你還是不懂對不對?”像是失望到極點後,而不得不露出的自嘲,清楚明白地映在玉琳的臉上。“或者我該說,你永遠也不會懂對不對?”他該懂些什麼?
被她天外飛來的問話給問得一頭霧水的聖棋,不禁要懷疑她下凡後,是否被那些凡人給帶壞了,不但說的話沒頭沒腦的,且動不動就對他犯上脾氣,而現下她臉上這副失望得難以言喻的模樣,更是他未曾見過的,他究竟是做了什麼事讓她這麼失望?才想開口好好問問她的聖棋,不意間,兩眼瞥見在她右手的小指間,繫上了一條他不曾在她身上見過的紅繩。“手上那條紅繩是哪來的?”他頓時風頭一轉,好奇地落在她的手上。
低首看著指上的紅繩一會後,玉琳再看向不像她一樣有紅繩系在指間的他,一小簇希望的火光,嘶的一聲,悄悄在她的心湖裡熄滅。“你不會懂的。”心灰意冷的她輕搖螓首。
“我又不懂?”自認在神界,該修的全都修過、該習也全學了個圓滿的聖棋,覺得這對他似乎是有些汙辱。“對,你這隻呆頭鵝永遠都不會懂。”她索性躲至石牢最裡頭去,拒絕再與他多說上一句。“你說我呆?”她到底有沒有說錯?
她瞥向他,“不說你,難不成這裡還有別人嗎?”答案是有的。
遠遠蹲在另外一座山頭上,將他們倆一舉一動全都看進眼裡的申屠令,得意地在嘴邊晾出復仇的笑意。“哼哼,總算被我找到了吧。”他的兩目直定在玉琳身上,“敢偷我的舍利?”足足花了兩年的工夫才找到打劫者,這下子,她就算插了翅也別想再飛。”當一陣旋繞過山谷間的風兒徐拂過樹梢時,申屠令自袖中取出兩顆色澤漆黑的珠子,在空中拋了拋,而後一把將它們接住。
冥頑不靈,這顆頑石就是不受教!
花了七天七夜對玉琳訓示說道的聖棋,在第八日清晨來時,終於放棄再對那隻橫豎道理都說不通的同類溝通。這七日來,他說一句,她堵兩句,說她不該扮成神棍在人間招搖撞騙,可她卻義正詞嚴地告訴他,她對凡人們所弘的法,都是這幾千年來她從天帝那邊聽來的神諭,她只是原封不動的轉布給凡人,一個字也沒篡改,說起來,天帝還應該感謝她來人間幫忙弘揚神法呢。至於她大大咧咧地享受凡人們的煙火供奉,並在馬府白吃白住,風風光光地當個什麼仙姑,這她也有話要說。其實打從一開頭,她就對那些凡人表明了,她不要求金銀財寶,更不要華樓美房,她只求能有個三頓溫飽填肚子就成了,是那些凡人愛戴她過頭,自個兒願意在她頭上灑銀子的,她可沒有鼓動過他們半分。從頭到尾,她,完全沒有反省她所犯下的神規神戒,當然她也不認為偷食佛物、擅闖人間有什麼不對。說來說去,她就是一點悔過之心也沒有。
“出來。”已經被她氣得五臟六腑都走了位的聖棋,在伸手拔下石牢上頭的銀簪後,對蹲坐在裡頭的同伴勾勾手指頭。“做什麼?”光看他的